“傻妹妹,這些年,為了保護你,我殺掉的人還少嗎?難道,你隻知道一個甘京嗎?”餘笙嘴角上揚著問。
“你……”所有的言語卡在喉間,舒沁說不出話來了。
“楊金、郭香蘭夫妻,還有那個想要威脅你的出租車司機,包括甘京,還更多你不知道的,傻妹妹,這些年為了保護你,我已經殺了太多太多人了啊……”
“餘笙,你到底是誰?”聽著她的話,舒沁的身子漸漸的涼了,心口揪疼的問。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我們見個麵好不好?”餘笙的聲音聽起來微微的帶著哽咽,祈求的語調聽起來那麼的心酸,“也許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想在死之前見你一麵。”
“死?你為什麼要死?”舒沁不明。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把地址發給你。”說完,餘笙掛斷了電話。
很快的,舒沁接受到了一個微信添加好友的提示聲,點開來看,頭像是餘笙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通過了。餘笙發來了定位和消息,“我等你,你要麼自己一個人來別帶喬景辰,要麼別來。”
“為什麼不能帶喬景辰?”舒沁問。
可是餘笙已經不會給她解答了。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餘笙的消息,舒沁掀開了被子下床,望著窗外發呆。
喬景辰還沒有回來。
想給喬景辰打個電話,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餘笙說,要麼一個人過去,要麼別來。
她是想去的。
且不說別的,就說她的記憶。和喬景辰認識的這麼長時間,她是不是謝舒沁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她。而餘笙一口一個傻妹妹的叫她,不經意的勾起了她零散的記憶。
記憶中,似乎也有人喜歡喊她傻妹妹。
還有餘笙說的他們父母的祭日快到了,她們很久都沒有去祭拜父母了,她們的父母一定會很想念她們。
父母,多麼一個令人陌生而心酸的詞彙嗎?
被楊金、郭香蘭夫妻控製的這些年,她一直在想著,如果她有父母,被父母保護的很好,是不是就不用經曆這些事情?
終究沒有如果。
可是,在她的腦海中,處於未解狀態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想知道,迫切的想。
她想問喬景辰,喬景辰隻告訴她,她的父母很愛她。聽著喬景辰的話,她曾經很努力的想要回憶起那些事情,可是喬景辰卻跟她說不要回憶。
他說,他害怕她回憶,怕她經曆無法承受的痛苦?
經曆了九年被拐後的經曆,舒沁覺得,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她承受不來的呢?
隻怕,沒有了吧?
所以,既然沒有什麼怕的,知道了又有什麼呢?
至少知道後,她肯定不會再懷疑自己是不是謝舒沁,不會再因為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的困擾。並且,她也想求證一下,餘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楊金、郭香蘭夫妻,真的會是餘笙殺的嗎?
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她不明白餘笙指的是哪個出租車司機。
對,甘京。
甘京和餘笙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她為什麼要殺了和她言行舉止親密無間的甘京?
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舒沁快速的換了一件衣服,急匆匆的下樓。陸阿姨關切的問舒沁去哪裏,舒沁讓陸阿姨告訴喬景辰,她在家裏待的太悶了,所以出去轉一轉。
沒有喊司機,舒沁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餘笙給她的地點而去。
……
城市中心,高樓林立。
掛完電話的餘笙,勾著烈焰紅唇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她麵前的男人,嘴角透著嗜血的冷,微張著唇縫叫出了他的名字,“沈拓。”
“你,你想幹什麼?”沈拓臉色蒼白的看著餘笙,恐懼的問。
兩個小時前,他還在住院,太困倦的他昏昏沉沉的睡著。睡夢中感覺到了有些異樣,睜開眼睛才發現一群人將他放在推車上,推著他正在轉移。
想問他們,可是所有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他的嘴巴被塞了起來,頭也被黑色熟料袋蒙住了。
等再次重見光明的時候,他被綁到了這裏,親耳聽著餘笙在打電話。
電話中,她一口一個祭日快到了,想要妹妹來見她。
餘笙說的這句祭日快到了,讓他想到了多年前被燒死在火海中的謝修凱一家。他們一家人的祭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