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的嘴角在抽抽,無語的說,“好好說話,罵什麼人?都有老婆的人了,還這麼暴躁,小心嚇跑了你老婆……”
“沒時間給你扯淡。”生著氣的喬景辰冷冷的打斷了江霖對他的調侃,咬牙切齒的問,“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沒有做安全措施,已經出事了!”
“呃……”江霖汗顏,“她不孕,就算遺漏了幾次沒做安全措施,也不會有事的。喬景辰,我說過,我和她結束了,你能不能別總是提這件事情。萬一安苓知道肯定難過……”
喬景辰打斷,“誰告訴你她不孕的?”
“她自己說的。”
“她說不孕你就相信?你腦子被驢踢了被門擠了還是泡澡不小心將腦袋泡進水了?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喬景辰簡直要被江霖氣出心髒病了,他按住生疼的胃,咬著牙關罵道。
當初他就跟江霖說過,不要一切太過相信餘笙,她的嘴巴裏幾乎沒有一句實話。他當時還說,他已經差不多快掌握了餘笙不是謝舒芸的證據,要他跟餘笙在一起的時候事事防備著一點,當心別掉進她的圈套。
可是這個蠢貨,竟然還中了人家的套。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江霖這麼蠢呢?
“我隻是覺得,沒有哪個女人會拿懷孕這種事情開玩笑,我覺得所有的母親,應該都會很愛自己的孩子。”想到餘笙,江霖苦笑道。
就像喬景辰罵的那樣,他是蠢貨。
剛知道被餘笙算計的那幾天,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麼蠢過。
明明感覺到她和舒芸之間有差別,但是還是將心陷進去了。特別聽到她在他麵前一次次的講著他和舒芸之間的過往,他的心對她就硬不起來。
他思念舒芸,她願意當他的舒芸。
那時候,他覺得那樣就夠了,他可以憑著對舒芸的愛,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在緊要的關頭護著她的性命。
可是,當她向他下藥,算計他強迫安苓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她根本就不是舒芸。哪怕是扮演的,她都演不出她百分之一的風骨。
也是在看見喬安苓無措的眼神時,他決定了,將過去的感情全部都埋葬。
死者已死,生者如斯。
他可以對不起死去的人,但不能傷害活著的人。
人,隻有在活著的時候,一切才會變得有意義。
所以,他選擇了喬安苓。
而喬安苓也沒有一時一刻讓他後悔過他所作的這個選擇。
“江霖啊江霖,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是好。”喬景辰真的很生氣,但是他也知道江霖的性格,強忍著罵他的欲望問,“你知不知道,今天餘笙去醫院幹什麼了?”
“……幹什麼去了?”心中隱隱有預感的江霖,壓抑的問。
喬景辰音量一提,咆哮道,“她懷孕了!”
這一聲喊,他的胃又疼了,腦門上涔涔的淌著汗。
這一聲喊,驚動了下樓給他準備流食的舒沁,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臥室,緊張的問,“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疼?”
“不是,我沒事……”喬景辰擦著腦門的汗,虛弱的回。
“還沒事!”舒沁才不要相信他的話,她眼睛又不瞎,瞧著他的臉色蒼白的像是失了血一樣,疼的臉上全是汗。
喬景辰安撫的拍了拍舒沁的手,握著手機的那隻手因太疼而微微顫抖著。他咬著牙關警告道,“江霖,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給我好好想想該怎麼善後。要是善後不好傷害了安苓,你就準備自行了斷吧。你記住,安苓是勞資的妹妹,眼睛給我擦亮點!”
說話,他不給江霖任何解釋的機會,徑直的掛斷了電話。
真是的,這叫什麼事情啊!
胃疼,腦殼更疼。
舒沁急忙拿著紙巾,細致的幫喬景辰擦著不停冒出的汗珠子,絮絮叨叨的跟個老媽子似的,酸裏酸氣的說道,“我還以為為了什麼事情你發這麼大的火呢?原來又是為了你那個寶貝妹妹啊?話說,你那好基友怎麼你那個跟小情人似的妹妹了?”
“什麼小情人似的妹妹,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夾槍帶棍的?”喬景辰無語的問。
舒沁挑眉,“我就這樣,有本事你別喜歡我,去找你那個粉絲濾鏡千萬裏厚的小情人堂妹啊!她對你,肯定百依百順。”
“沒本事。”喬景辰秒慫,舉手發誓,“我就喜歡一吃起醋來就夾槍帶棍的阿心。”
“誰吃醋了!”舒沁瞪圓了眼睛。
喬景辰淡定的回,“我還有第二個阿心麼?”
“你要是敢有第二個阿心,我就剁吧剁吧剁了你,然後把你整個人吃進肚子裏保存。”舒沁小臉一板,變成了一個嗜血小惡魔。
喬景辰點評,“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