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風即不是全科醫生也不是腸胃科醫生,他是神經科醫生,神經係統這個領域裏有‘鬼才’之稱的秦昕的師弟。所以,喬景辰也不確定,他在鄭長風的手裏,病情會不會惡化。
當然,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懷孕的媳婦兒驢回家休息去。
她這一臉的疲憊,真是疼到了他的心坎裏。
病情惡化還是愈合,那是以後該考慮的事情。
大不了,他斥巨資請一個腸胃科知名醫生來家裏給他治好了。
反正在他眼中,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統統都不是事兒。
拗不過喬景辰,舒沁隻要給他辦了出院手續。她打電話給喬景辰的司機喊他來醫院接他們。手續辦的很快,辦完的時候司機剛動身幾分鍾。
舒沁想在病房等司機。
喬景辰卻說他想先下樓透透氣,病房的藥水味太重了,他不喜歡。
其實舒沁也不喜歡,濃重的藥水味道勾起了她的妊娠反應,她一直想幹嘔。喬景辰昨天晚上胃大出血,舒沁不敢讓喬景辰用力走路,她顛顛兒的去買了個輪椅,命令喬景辰坐著。
喬景辰不想做輪椅的,他是胃出血又不是殘廢。
可是媳婦兒非得要他坐,不答應她就要掉眼淚。
不想讓媳婦兒掉眼淚的他,隻好坐在了輪椅上,由著舒沁推著他在醫院裏走動。
事情就是那麼的巧。
前往電梯的時候,迎麵而來的餘笙和他們打了照麵,她的手中還拿著化驗單和B超單。
看見餘笙,推著喬景辰的舒沁忽然停住了腳步,想起了昨天那輛車自燃的事情。而餘笙則一臉的淡然,走到舒沁和喬景辰的麵前,關切的問,“景辰,你的腿怎麼了?”
畢竟他是坐著輪椅的,看見的第一反應是腿出了問題。
喬景辰並沒有回答她的興趣,對著舒沁時才有溫柔全然消失不見,臉色冷的像是冰川雪雨一樣。他對舒沁說,“阿心,我們走……”
話不過剛出了口,舒沁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小臉蒼白的說,“他、他出車禍了!”
“車禍?”餘笙擰眉朝著喬景辰望去。
舒沁急忙拉著毯子往他的腿上蓋去,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小嘴動的飛快,“是啊,他出了車禍,醫生說他的下半身被車撞了,腿倒是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那個功能喪失了。”
所以你趕緊哪來的滾哪裏去,別再惦記我老公了。
一想到餘笙曾經是喬景辰的‘未婚妻’,小醋壇子就東倒西歪的舒沁在心中默默的說。
“你……”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喬景辰吐血內傷,傷的比胃血還重。
她要不要這樣,直接當著外人的麵編排他出了車禍,被撞沒了X功能。
他不要麵子的啊!
這女人,吃起醋來的時候,真是狠。
舒沁惡狠狠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威脅他:你辯解啊你辯解,你敢辯解一個試試!
喬景辰的小心肝被舒沁看的發怵,強行吞了一口唾液,移開視線朝著別的地方望去,試圖緩解內心的尷尬,並且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說:死丫頭,你竟然口不擇言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編排你老公變太監了,膽子簡直太肥了。等以後,我非得讓你給我生十個八個孩子,向所有人證明,爺的X功能不但沒有消失,反而異常的生猛,不然怎對得起你給我起的‘藤原君’這個外號?
並不知道喬景辰在心裏發瘋的腦補著和她進行著限製級的畫麵,十分滿意喬景辰的緘默,舒沁收回視線重新朝著餘笙望去,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化驗單。
“身體不舒服,過來查查。”餘笙急忙搶先解釋,故作倉皇的將化驗單往包裏藏。
喬景辰很確定,她藏動作的動作,就是為了吸引自己的視線看她手裏的化驗單。好奇她又要如何做死的喬景辰,朝著她包裏露出一個角的化驗單望去。
化驗單上隱隱的露出了兩個字:早孕。
早孕?
喬景辰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
餘笙將喬景辰的神色反應全部斂收在眼底,一聲歎息,內涵的說,“舒沁,景辰還年輕,別放棄治療,會好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她嘴角掛著明確的笑意,錯開他們走了。
聽著餘笙的話,喬景辰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經過他們身邊的人,時不時的回頭衝著他投來注目禮,那眼神那麼的富有深意。
喬景辰真的恨不得抓住那些人狂揍幾下,清空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統統忘記剛才聽見的話。
喬景辰正沉溺在‘被太監’的痛苦中,舒沁忽然彎腰在他的麵前蹲下,雙臂撐著他的雙膝托著下巴,滿目甜蜜笑意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