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景辰抓住了舒沁的手,加重語調問,“告訴我,我到底說了什麼?”
“你又不愛我,我幹什麼要跟你說?”舒沁氣昏了頭,邪惡值點滿的回道,“當你一遍遍的提你青梅竹馬的時候,我沒掐死你已經算仁慈了,才不會告訴你呢。”
“好吧。”喬景辰伸長了脖子,“你掐死我吧,我不躲。”
此話一出,舒沁更怒了,“你果然隻愛謝舒沁,為了那個死人,你都願意讓我掐死你!我告訴你,你做夢去吧,我才不會掐死你,讓你去地底下和她纏纏綿綿呢。”
喬景辰一陣無語。
她這是什麼解讀方式?
想到喬景辰說的那些話,舒沁全身那犯罪的基因便在不停的勾著她的癮,她憤憤的說,“我告訴你喬景辰,你別讓我知道謝舒沁埋在哪兒。如果你敢讓我知道,我就敢去掘她的墳墓。”
呃……
喬景辰汗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掘墳墓的由來麼?
舒沁將病床拍的‘咚咚’作響,“喬景辰,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告訴你,你用眼神威脅我也沒有用,我就要去掘了她的墳墓,誰要她明明死了那麼多年,卻還要死活的勾著你的心,跟我搶你的?”
“好,你掘~”終於,喬景辰樂了,捏著舒沁的手說,“等我出院,我親自帶你去掘。”
聽著他的話,舒沁的腮幫子一鼓,咬牙切齒的說,“你個渣男!”
喬景辰瀑布汗,弱弱的問,“我怎麼渣男了?”
“為了穩住所謂的替身,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墳墓都不放過,你不是渣男是什麼?”舒沁反問。
喬景辰百口莫辯。
他可以暫時去死一死麼?
見喬景辰不說話了,舒沁更氣了,拚命的扯著喬景辰身下的床單發泄著。
“唉……”喬景辰一聲歎息,抓住了舒沁的手,製止道,“別抓了,床單又沒有招你惹你,再抓下去,床單都要被你抓破了。”
他果然眼中沒有她,一個破床單都比她重要!
聽著喬景辰的話,舒沁氣瘋了,不管不顧的甩開了他的手,抓著床單邊緣就撕。
‘次啦’一聲響,床單被舒沁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撕床單的她滿心怨憤的念著,“人渣,渣男,無恥,敗類……”
好吧。
他繼變態之後又多了四個獨特的稱呼。
眼瞧著好好的床單給她撕沒了,喬景辰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製止道,“好啦,別撕了。”
吃醋吃大發的舒沁火冒三丈,劈裏啪啦的問開了,“我就那麼垃圾嗎?垃圾到一個破床單都比不上嗎?不就撕個床單嗎?礙著你眼了?要是礙你眼,你幹嘛要找我當謝舒沁的替身啊?你直接了當請個道士作個法,將你送地獄去見她不就行了嗎?”
這丫頭,地獄都冒出來了。
照著她這陣勢,幸虧他心裏沒有別人,要是有的話,她還不徒手將那個人活生生的撕?
嗯,徒手撕。
比手撕鬼子還凶殘。
腦補著舒沁手撕情敵的樣子,喬景辰的心裏竟然格外的開心,嘴角不自覺的浮出了不太明顯的弧線,不停的憋著笑。
他喜歡看阿心吃醋的樣子。
雖然很凶殘,但是很可愛。
“你笑!你還笑!喬景辰!你竟然笑!你有什麼好笑的!”他嘴角的笑雖然不明顯,但是舒沁卻還是注意到了,本就各種不舒坦的她瞬間炸毛,怒氣衝衝的問,“是不是你覺得我說對了,我就是連一個破床單都比不上,你心裏偷著樂了?”
該死的喬景辰,隻要你敢承認,我就敢將這個破床單塞你的嘴裏。
喬景辰強行拉住舒沁的手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手沿著她的臉龐而過,細膩的將她淩亂的鬢發整理好,嘴角含笑的丟出了三個字,“小潑婦。”
“你罵我潑婦,你竟然罵我潑婦!”天踏了地陷了,舒沁要升天了,她氣的靈魂在飄蕩,憤憤的點手指著喬景辰,怒氣衝衝的說,“喬景辰,你敢不敢把你剛才的那句話給我再說一遍!”
有何不敢?
喬景辰張了張嘴巴,如她所願的丟出了那三個字,“小潑婦。”
“好,我是潑婦,我就是小潑婦。既然嫌棄我是潑婦,覺得我這個小潑婦跟你心中溫柔賢淑,柔弱似水的謝舒沁完全不兼容,那你別將我當做她的替身啊!有本事你去謝舒沁的墳頭喊她啊!你看看你那個又溫柔又聽話又乖巧的謝舒沁會不會從墳裏爬出來找你!”舒沁仰頭大笑,嘲弄道,“哈,你別是大白天做夢鬧鬼,病的不輕……”
一個‘輕’字的尾音尚在喉間,他雙手將她的衣領一拽,她措不及防的撲在了他的胸膛。對視著他含笑的眼睛,舒沁的心房撲通撲通的挑開了,軟糯無力的不全了最後一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