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霖被餘笙氣到說不出話。
餘笙幽幽的歎息一聲,“霖哥哥,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江霖反問。
餘笙提醒道,“你跟我說過,隻要我還是我,我做什麼,你都不怪我。可我不過給你下了點藥,你就這麼生氣啦?”
頓了頓,她譏笑著說,“男人啊,真是萬萬不能信的。”
“這是兩回事!”江霖忍無可忍的糾正她,“當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男朋友啊!”
“記得。”餘笙沒有絲毫猶豫的回。
“那你為什麼……”
“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和喬安苓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餘笙那烈焰紅唇勾出弧線,眼帶諷刺的說,“果然,給我試到了。你和喬安苓之間,真的不簡單啊!”
“有什麼不簡單啊!在你給我下藥前,我一直拿安苓當做妹妹,絕對沒有一點點齷蹉的念頭!”江霖否認。
餘笙激烈的問,“沒有齷蹉的念頭你睡她睡的那麼帶勁!”
“那還不是因為你給我下藥了!”江霖同樣激烈的回,“你恨我就恨我,不要再找任何的借口!既然做了,就承認好麼?”
餘笙激動的反問,“誰告訴你我恨你!我有沒有告訴你,舒芸一直愛你!”
“……”三言兩語,江霖忽然怔住了。
他痛心的問,“既然愛,那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餘笙反問。
江霖沒有回答,眼眶紅了。
“我說過,謝家的仇我謝家兒女會報。我也想通了,報仇不一定要讓他們下地獄,精神折磨一樣痛快。我也說過,我所對待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無辜的。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收手的。”餘生決絕的說。
“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江霖心在絞痛,“如果你有一點點的愛我,有一點點的相信我,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自辯的機會嗎?”
“所有有罪的人,都不需要自辯的機會。”餘笙直視著江霖的眼睛,不容質疑的說,“包括你。”
江霖,“……”
餘笙背過身子,不再看江霖,平靜的說,“如果你覺得委屈,我已經把喬安苓送給你做補償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是貨物嗎?隨隨便便的就能補償給我?”江霖問。
餘笙嘴角微微一翹,沒有說話。
江霖又問,“還有,就算她是貨物,她也姓喬,你又憑什麼拿她來補償我?”
餘笙還是沒有說話。
“好,就算你認定喬景辰、我,都是罪有應得,我不爭辯。可安苓呢?喬家事發的那一年,她才九歲啊!一個九歲的孩子,她能做什麼你告訴我?曾經你跟我說,你不會牽扯無辜的人進來,那麼如今安苓又算什麼?你為什麼要對無辜的安苓下手?”江霖陌生的看著餘笙。
“一口一個安苓,叫的好親密。”餘笙忽然失聲的笑了,眼淚在眼中閃爍,回頭頭質問江霖,“事到如今,你敢拍著胸脯跟我說,你還將安苓當做妹妹嗎?”
“你為什麼總要混淆重點?”江霖不答反問。
“我混淆重點?”餘笙嘲弄道,“到底是我混淆重點,還是你心猿意馬的心裏有了別人?”
“我跟你,真的說不清楚了!”江霖真的不想再提醒她,是她給作為自己男朋友的人下藥,才會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行,你跟我說不清楚。那不如我跟你說點能說得清楚的事情。”餘笙擦幹眼淚,目光冷透骨血的說,“就像你說的,一個九歲的孩子確實做不了什麼,當年事發時年僅九歲的喬安苓也確實是無辜的。是我,是我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心一意的要將無辜的喬安苓牽扯進來。是我,早就策劃好,準備找合適的機會給你下藥,然後迫使你qiangjian喬安苓。現在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為什麼?”江霖痛心的問。
“因為人生如戲啊!”餘笙回。
江霖手腳冰涼的看著瘋狂的餘笙。
餘笙仰頭看著天花板,一副沉迷戲劇的樣子,緩慢的說,“都說人這一生,本就是一場戲劇,我們每個人都是在演著各自的戲而已。而我,喜歡演戲也喜歡看戲。現在的我,最喜歡看的就是袍澤斷義,手足相殘的故事。我知道,喬安苓喜歡喬景辰,喬安苓又是喬景辰唯一的妹妹。喬安苓任性、跋扈,她要是被你qiangjian了,一定會鬧的喬、江兩家天翻地覆。為了一個喬安苓,袍澤斷義,兄弟相殘這種美妙的劇情,又如何不會演繹呢?”
說著,餘笙走近了江霖幾步,抬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紅唇吐著話語,“我的霖哥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和喬景辰感情太好,我又太想看你們決裂,所以不得不出次下下策。畢竟你是我最喜歡的男人,不到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把你貢獻出去。怎麼樣,今天醒來後,喬安苓有沒有因為你qiangjian她而尋死膩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