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苓被舒沁嚇的臉色大變,閉緊了嘴巴再不敢說話,生怕她一生氣就把她賣了。
“唉,真慫。”舒沁嘖嘖兩聲,說道,“喬安苓,你站穩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喬安苓忐忑的問,“什麼事?”
舒沁嘴角上揚,“其實自從你被我綁架到這裏開始見到的那兩個男人,直到今天你見到的老孫,統統都是我花錢請過來的。”
喬安苓腦子一時沒轉過彎,“花、花錢請過來的?”
舒沁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笑盈盈的回,“對啊,他們都是演員。”
終於,喬安苓的腦海中靈光一動,脫口而出的說,“那你……!”
舒沁肯定的回,“我啊,才不是什麼人販子呢。你這些天的經曆,都是我在逗你玩而已。”
“你,你,你……”對於這幾天的一切,喬安苓都當真了,她以為舒沁真的是人販子,她真的會將自己賣到山溝溝裏,她嚇壞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天所見到的所謂‘買主’,都是她請來的群眾演員而已。
一時間,喬安苓什麼話都說不來,隻能顫顫巍巍的抬手指著她,淚光在眼中打轉。
舒沁斜眼挑眉,冷冷的問,“你什麼你?”
“你,你,你……”依舊沒有從這幾天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的喬安苓,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那膽怯的眼神中,分明又暴漲了無數怒意。
舒沁無視喬安苓的憤怒,警告恐嚇道,“喬安苓,這些人呢,雖然都是我找來的群演。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一句,在認識你哥之前,我一直是大街小巷裏著名的地痞無賴小混混,我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才沒有對你動真格。你要是以為我隻會請人演戲,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你再敢對我大呼小叫,對我辱罵攻擊,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知道了嗎?”
喬安苓,“……”
“耳朵聾了,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舒沁的秀眉一蹙,冷冽的問。
“……”喬安苓一陣無語,手指放了下來,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但是依舊唯唯諾諾,“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
舒沁挺了挺小蠻腰,朝著喬安苓揮揮手,“走吧走吧,我看見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心裏就來氣。在我沒有後悔前,馬上滾回家去,再也別來招惹我了。”
“哦。”喬安苓應了一聲,依舊僵在原地沒有。
舒沁樂了,調侃道,“我說喬安苓,你不會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吧?被我嚇了這麼多天,現在我讓你走了,你為什麼又不走了?”
喬安苓鼓了鼓腮幫子,可憐兮兮的說,“沒錢,我的錢包……”
“嗬,膽子不小,還敢跟我要錢包?”舒沁哼哼道。
喬安苓咬著唇瓣沒有啃聲。
舒沁回,“你錢包裏的現金,都被我拿去請群演了。”
“……”喬安苓再次無語。半晌,她小心翼翼的說,“可是,我沒錢怎麼回家啊?”
舒沁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說,“用你的11路,走回去。反正也不遠,就三十公裏路,你走到晚上也就到家了。”
“……”喬安苓又不說話了,一臉的哭相。
“得得得,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這些天,我不就關著你,餓著你,另外找幾個人口頭上嚇嚇你嗎?至於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舒沁一臉深沉的哀怨,在兜裏掏了掏,掏出了幾個硬幣示意喬安苓伸出手來,活像一個菩薩模樣的說,“也就我心好,被你氣到恨不得捏死你,還要出血送你回家,你再不好,也是我小姑子嘛。從這裏出門走兩條街,有個公交站台,到了你自己看地圖。回到你家,一共要轉三次公交車。諾,這裏有三塊錢硬幣,一輛公交一塊錢,夠你到家了。”
喬安苓握緊了手心裏‘滾燙’的硬幣,腮幫子又鼓了起來,眼淚汪汪的看著舒沁。
“咋滴啦?”舒沁無語了,“你這孩子,莫不是真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完了完了,她攤上大事了。
“我沒坐過公交車……”喬安苓嘴巴一癟,抽噎了起來。
再說,她就給她三塊錢硬幣,萬一她做錯車咋辦?
“這……”舒沁斂眉,做心痛狀,“算了算了,看來我今天真的要大出血了,你說你這人,這麼大了還不敢做公交車,簡直跟廢人有什麼區別?再給你三塊錢,你拿好了,掉了可不管我的事情。”
說著,舒沁掏了掏褲子口袋,又掏出了三塊錢硬幣丟在了喬安苓的手心,趕乞丐一樣的趕著她,“走吧走吧,趕緊走吧,別看我,再看也沒錢給你了。記住了,回去後管好你的嘴巴,別向任何人說這幾天你被我關起來了,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喬安苓可憐兮兮的撰住舒沁給她的六塊錢硬幣,向著舒沁說的那個公交站台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