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韻別墅不遠處,停著一輛紅色的汽車,坐在車上的餘笙看見喬景辰離開了,才將車開到了別墅外,被安保攔住了去路。餘笙搖下了車窗,對著安保們客氣的笑著,解釋道,“我找喬總,喬總在家嗎?”
保安回,“剛剛出去。”
“那……”餘笙繼續道,“我找喬總的未婚妻舒沁。”
“找舒沁?”安保狐疑的打量著餘笙,新來的安保一時沒認出餘笙,警惕的說,“你找舒沁小姐有什麼事情?”
“喬總和舒沁小姐不是快結婚了嗎?他們在我那邊訂了婚紗,做的差不多了,我過來找舒沁試試尺寸。”生怕安保不信,餘笙將事先準備好的婚紗提了起來給安保看。
眼前說話的,是一個麵容姣好、笑容溫雅的美麗小姐姐。她的手中真的拿著婚紗。安保們都知道喬景辰確實快結婚了。沒有再懷疑餘笙的話,將她放了進去。
餘笙將車開到院子裏,提著婚紗推開了別墅的門。
陸阿姨正在廚房忙碌,並沒有聽到微弱的推門聲。
餘笙放輕了腳步,直奔二樓。
尋尋找找,她找到了喬景辰和舒沁的臥室。
此刻,舒沁還在熟睡。
餘笙默默的坐在了舒沁的身邊,猶豫了許久許久,最終將手朝著舒沁的臉上伸出,指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描摹著,目光輕盈而疼愛。
她真的長大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一轉眼九年過去了。
而她,還是兜兜轉轉的回到喬景辰身邊了。
“喬變態,別鬧,我困。”睡熟中的舒沁以為喬景辰在騷擾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餘笙,拉著毯子蓋住了臉繼續睡覺。
餘笙莞爾,啐道,“你啊,真是個迷糊鬼,家裏來了外人都不知道。如果你不這麼迷糊,你我怎麼可能失散了這麼多年。唉……”
舒沁並沒有聽見餘笙的話,睡的昏昏沉沉的。
餘笙生怕舒沁被捂死,強行將罩著她頭的毯子拽了下來,退到了胸膛間,順便調了調空調的溫度。
“還有兩個月,就是他們的祭日了。”調好了溫度,餘笙自言自語的說,“我打算在他們祭日的那天,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希望你不要那麼的恨我做的事情。”
說著,餘笙從包裏掏出了一個信封,輕輕的放在了舒沁的枕頭邊。
完事後,她沒有再過多的逗留,快速的開車離開了楓韻別墅。
她以為是螳螂捕蟬,卻不曾想,事實是黃雀在後。
喬景辰坐在安保室,目光淩冽的望著遠去的餘笙,嘴角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餘笙,果然有問題。
其實他開車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別墅外麵停著一輛車。
認識舒沁之前,他喜歡安靜。所以往常白天,別墅附近基本不會有車過來。
他打電話問安保,安保說是做婚紗的人,過來讓舒沁試尺寸。
嗬嗬。
舒沁的婚紗是羅森大師的私人高定,昨天他剛問過羅森大師,等這個星期四才相互抽出時間量尺寸。
知道餘笙偷偷摸摸的來,絕對有意圖,喬景辰沒有和餘笙打照麵。在餘笙離開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臥室。此刻,舒沁還在睡著。
而她的枕頭邊,則放著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從裏麵抽出了幾張被火燒殘缺了的紙張,看模樣,應該是某個散亂的日記本。
而日記本中,又夾著一張合影。
“這是……!”望著合影上的熟悉的臉,喬景辰的眼眸赫然睜大,驚愕極了。
三人合影,一張臉是他的阿心,一張臉是早已過世的舒芸,還有一張臉竟然和餘笙長的七八成相似!
餘笙,和阿心、舒芸是舊識?
望著合影,喬景辰快速的將事情串聯了起來。
記得那一天在訂婚宴,餘笙曾和舒沁單獨聊過天,遠遠的看著,她看阿心的眼神似乎並不一般。再後來,章菲瑩查出了餘笙將斷了手腳做乞丐的楊金和郭香蘭夫妻帶進了酒店,又送去了某個鄉村小別墅。
再後來,楊金和郭香蘭便吃了毒蘑菇,等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屍體都腐爛了。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從目前能掌握的情況來看,楊金和郭香蘭的死,十有八九和餘笙逃不了關係。
那麼,既然她和阿心以前認識,殺死楊金和郭香蘭夫妻的目的……
保護?懲罰?
還是有別的用意?
正想著,舒沁忽然翻了個身。
喬景辰急忙將東西藏在了身後。
舒沁沒有發現喬景辰的異常,揉揉惺忪的睡眼,忿忿的說,“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