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真的不想懟喬總的。
可誰要喬總懷疑他的醫術的。
喬總可以懷疑他的一切,但不能懷疑他的醫術,這是對他業務能力的侮辱。
“洗、胃?”喬景辰穩穩的抓住了鄭長風話裏的重點,臉色一瞬間跌倒了冰點,“她為什麼會洗胃?”
在醫院的時候,她隻說自己發燒了,但是沒有說她洗過胃。
“喬總啊……”鄭長風的嘴角狠狠的抽出了兩樣,終於開啟了瘋狂吐槽模式,“你這千裏迢迢的急招我過來給你的心肝脾肺腎看病,不說三甲以上的大醫院吧,你好歹也給我安排一個設備齊全的地方吧。結果不但樣樣沒有,還直接來到你老人家下榻的酒店。就這一無所有的環境,隻靠我脖子上的這個聽診器,我能得出她洗過胃已經超神了,怎麼能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腎是因為什麼洗胃的啊?你真當我是神醫下凡嗎?隻怕神醫下凡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吧?難不成你想我將你的心肝脾肺腎就地解剖?可算就地解剖也沒卵用了,她洗過胃了,該清的不該清的都沒了你造麼你個外行貨!”
一口氣說完,鄭長風暗自拍了拍小心髒。
好爽。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跟喬總說話。
其實他早就想吐槽這個姓喬的變態了。
聽著鄭長風的話,喬景辰的眉頭皺了又皺,側目朝著鄭長風望去。也許是舒沁在,他的嘴巴張了又張,最終歸複了平靜。
狗命得保,鄭長風回了一個討好至極的笑容。
喬景辰淡淡的問,“說完了?”
鄭長風吸了吸鼻子,點頭回,“說完了。”
喬景辰漠然的說,“說完可以滾了。”
就等他這句話了,鄭長風足下生煙便往外跑。跑到門口的時候,喬景辰的聲音忽然傳入了耳畔,“站住。”
鄭長風,“大佬,你老人家有什麼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就你這脾氣,我怕啊!
喬景辰道,“這幾天你先不要離開A市。”
還以為什麼事情,鄭長風對著喬景辰做了一個‘OK’的手勢,爽快道,“放心,反正來都來了,我還打算去見見我的學長秦昕,向他請教一些學術上的事情。這一周我都不會離開A市,要是你的心肝脾肺腎哪裏不舒服了,隨時叫我。”
喬景辰滿意的揮揮手,“那你繼續滾吧。”
“好嘞。”如喬景辰所原,鄭長風歡脫的應了一聲,圓潤的滾走了。
喬景辰不忍直視的搖搖頭,繼續朝著舒沁望去。
鄭長風說,她不僅發燒了,還洗過胃。
對於洗胃這件事情,她雖然收口如瓶,但是喬景辰能夠猜得出她為什麼會洗胃。
必然跟沈岩有關。
他還記得今天在醫院,她急於為沈岩辯護的樣子。
想著,喬景辰心裏的醋壇子‘咣當’一聲碎了。
他悄悄的湊近舒沁的耳邊,霸道的嘟囔道,“阿心,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你不準護著別人,不準喜歡別人,不準和別人親親昵昵。”
“……”舒沁睡的似乎比之前更沉了,全然聽不見喬景辰說了什麼。
喬景辰的小醋壇子使勁的呼嚕著泡兒,帶著三分賭氣,三分想念,又三分占有的心思,輕輕的朝著舒沁的嘴唇而去,想去嚐一嚐他日思夜想著的香甜柔軟的唇瓣。
一寸一分,他的唇近的隻差毫厘便貼上了她的嘴唇。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所有醞釀好的情緒。
喬景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原本就不舒坦的心簡直狂躁到了極點。他果斷的合上了舒沁的唇,狠狠的吸了一下,才去接電話。
“誰!”喬景辰很生氣,聲音很暴躁,接電話的聲音像是隨時暴走的雷公電母,想硬生生的將打擾他偷親的人辟成渣渣一了百了。
“呃,喬總,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軟弱無力的女聲,聽起來忐忑極了,明顯被喬景辰的語調嚇到了。
這聲音,是他的秘書章菲瑩。
喬景辰不耐煩的回,“說重點。”
“這件事情,是我半個多月前路過董事長的辦公室,無意聽來的。董事長在和餘笙打電話,他讓餘笙調查你的未婚妻失蹤的這九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章菲瑩小聲的說。
半個月前?
聽著章菲瑩的話,喬景辰的嘴角那上翹,冷冷的問,“半個月前的事情,為什麼今天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