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打擾她休息,喬景辰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他發現了櫃子上放著的那個便簽。
喬景辰,你很幸運,她很相信你。那麼我也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跟謝家的十七口人命沒有關係,那你證明給我看。相反,如果謝家的十七口人命跟你有關,那你最好將證據消滅幹淨,不要讓我有機會將你拽出來償命,更不要再讓我將舒沁從你身邊帶走的理由。
喬景辰,舒沁我交給你了,不管那件事情你做了還是沒做,都跟舒沁沒有任何關係,她從一開始就是個局外人。我早跟你說過,舒沁不是謝舒沁,眼瞎認錯人的是你,這跟我跟舒沁都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他日你知道她不是謝舒沁你也沒有任何理由傷害她。
喬景辰,我會回S市,我會親眼監督著你。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對她有半點不好,新帳舊賬的會跟你一起算,你好自為之。
看完,喬景辰將沈岩留給他的紙條揉成了一團捏在了手中,嘴角也是一片冷笑。
人啊,總是這樣。
撒慌撒的太多了,總覺得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謝家的十六口人命,定是你沈家所為,現如今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到底是急於給自己脫罪還是還是惡意栽贓陷害呢?你要我證明給你看,那我要怎麼證明給你看,又憑什麼證明給你看呢?
嗬嗬。
至於舒沁。
喬景辰凝視著熟睡的舒沁,嗤之以鼻的說,“沈岩,到底是我眼瞎還是你眼瞎?還是你為了掩蓋舒沁的身份,竟然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
舒沁,就是謝舒沁。
舒沁,就是他的阿心。
對於心愛的人,他怎麼可能認錯?
更何況,就連阮書瑤都蓋章認定他沒有認錯人了,沈岩又哪裏來的自信說別人瞎?
他和他未來妻子的事情,需要他一個外人監督?
真是可笑。
他以為他是誰?
舒沁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耳邊說話,她秀眉蹙了又蹙,喃喃自語道,“小岩岩,你好煩,不是說有事出去了,怎麼還在我耳邊叨叨叨的,像個蒼蠅似的。”
對於她認錯人的舉動,喬景辰不爽到了極點,冷聲道,“你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昏睡中的舒沁終於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她猛的睜開眼睛,驚喜道,“喬變態,你怎麼來了?”
“……”喬景辰表示不想和舒沁說話。
叫沈岩就是一口一個小岩岩的叫著,叫的惡心至極,叫的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到了他這裏,要麼喬變態要麼死變態,在麼藤原君。
嗬嗬,真是區別對待啊!
“呃,你生氣了?”打量著喬景辰的神色變化,舒沁頭皮發麻的縮了縮脖子,厚著臉皮問。
喬景辰還是沒搭理舒沁,視線朝著正在緩慢滴落的輸液望去,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舒沁搶在喬景辰發問前解釋道,“啊!我發燒了!已經沒事了!不信你摸摸看!”說著,她抓著喬景辰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衝著她一臉狗腿子般的笑。
“這麼著急解釋,必然有事瞞著我。”喬景辰斷定。
“哪有。”舒沁挺了挺腰杆子,回的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喬景辰豈會看不出來,她這是在袒護著沈岩。但是瞧著她臉色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過多的說些什麼。
他選擇性無視了舒沁賠笑討好的臉,繼續看著輸液瓶。
“還有一點點就輸完了。”舒沁也朝著輸液瓶望去。
喬景辰問,“這是最後一瓶了吧?”
“應該是的,之前護士換水的時候說下麵沒有水了。”舒沁反問道,“怎麼了?”
“嗯……”聽著舒沁的話,喬景辰的眉眼忽地一彎,雙手撐著床朝著舒沁靠近。舒沁心驟然一緊,急忙向後縮了縮,臉紅到了脖子根,小聲道,“喂,喬變態,這是醫院。”
“我知道這是醫院。”喬景辰點頭,舒沁退一點他就跟一點,聲色撩人的問,“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你離我遠點。”舒沁不自然的推了推喬景辰,無力道,“藤原君,你想開車也得分點場合吧。護士姐姐隨時可能過來查房,你別亂來,一會讓醫生護士看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