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攔下一輛出租車,將舒沁推進了車裏,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目視遠方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旅遊計劃暫定三年。”
以後還有再說的機會嗎?
舒沁不知道道。
她心痛的像具行屍走肉一樣,由著沈岩帶著她住進了酒店,帶著她走進了機場。直坐到機場候機室,她的腦海裏還在渾渾噩噩的,找不出不去的說辭。
可是,喬景辰……
舒沁低垂著眼睛,默默的握緊了手機,看了眼時間。
下午兩點。
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
“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換登機牌。”沈岩也看了眼時間,衝著舒沁溫聲道。
舒沁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目視著沈岩離去。
出示身份證,值班人員進行身份核對,將登機牌給了沈岩。拿了登機牌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在走到座位前,忽然聽見有人驚叫一聲,“女士,女士你沒事吧?女士你醒醒!這位女士你快醒醒啊!”
沈岩抬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舒沁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被說話的空乘人員扶了在了懷中。沈岩慌了神,衝到空乘人員身邊一把拉過了舒沁,慌亂的問,“丫頭,丫頭你怎麼了?丫頭你醒醒,快點醒醒!”
然而不管沈岩和空乘人員怎麼呼喚,舒沁至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空乘人員試探的朝著舒沁的額頭摸了一下,驚呼出聲,“先生,這位女士頭好燙!”
沈岩摸了摸舒沁的額頭,臉色嚇的慘白慘白的。他沒有更多思考的能力,將舒沁打橫抱起便往外麵衝。心中不停的祈禱著:丫頭,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
醫院裏,輸液的點滴一滴滴的順著輸液管流進了舒沁的身體裏。
沈岩守在舒沁的病床邊,神色複雜的看著舒沁蒼白的臉,苦澀的問,“丫頭,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為了留下來,你竟然要這樣傷害自己?”
醫生說,她發燒了,高燒40.5度,應該是著涼了。
現在是六月天,怎麼會好端端的著涼,一下子燒到40.5度呢?
醫生還說,她吃安眠藥了。
好在劑量不大,不足以威脅生命。
沈岩知道,她一向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性格,如果沒有遇到能夠刺激她的事情,怎麼可能吃安眠藥呢?
她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折騰壞自己的身體,然後找到借口留下來。
想著醫生說的話,沈岩的心像是紮了根刺的疼。
他坐到了病床邊,悄悄的朝著舒沁靠近,輕柔的撫弄著她的額頭,目光溫柔而又心疼,歉意道,“丫頭,對不起。”
他真的,不願意看見她受傷。
看見她自殘,他的心都要碎了。
“丫頭,這個選擇題雖然很難,但是終歸要選的。今天不選,明天也得選的。你逃得過一天,能逃得過一輩子嗎?”沈岩自言自語的說著,滿目都是化不開的心痛。
他問,“既然逃不了一輩子,那你想這麼拖下去嗎?這次是故意凍壞自己,然後吃安眠藥使自己昏迷。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我再帶你離開,你又會做出怎麼樣傷害自己的事情,好讓我無可奈何的將你留下來?”
她啊,怎麼這麼傻啊?
如果真的不想走,直接棄了他是最好的選擇啊!
她可知道,就算她真的棄了他,他又怎麼可能那麼的狠心,說當陌生人就當陌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