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找舒沁。”江霖忽然說出了一句讓喬景辰意外至極的話。
喬景辰震驚的朝著江霖望去,難以置信的問,“你怎麼知道?”
“睡不著,開著車在街上閑逛,看見了。”江霖回。
“她在哪裏?”喬景辰焦急的問。
“陪我聊天,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裏。”江霖討價還價道。
“說。”喬景辰果斷的回。
“說什麼?”江霖反問。
“不是你要聊天嗎?”喬景辰皺眉,催促道,“趕緊聊。”
“喬景辰,你這人……”江霖連唾棄都懶得唾棄,朝著喬景辰豎起了中指。
這人啊,不虧是個商人,真是唯利是圖。
隻是,原本來時心裏有很多很多的話找不到人說,最後想找喬景辰聊天解煩憂,此時此刻他洗耳恭聽了,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要是無話可說,那就趕緊把阿心的下落……”
“景辰,我想跟你聊聊餘笙。”江霖打斷喬景辰的話,凝重的說。
“餘笙?”喬景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聊她幹什麼?難不成你真對她有什麼幻想了?”
“喬景辰,你……”
喬景辰迫不及待的說,“如果有的話,你可以幫我排憂解難,趕緊把她這個麻煩弄走。”
餘笙是喬鍾海的人,對於餘笙他現在頭疼的要死。
喬鍾海畢竟是他的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要是他真將他氣出病,或者氣的一命嗚呼了,他的良心也過意不去。但是,他又不想委屈自己的下半生,讓自己的感情變成利益的工具。
“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和你聊一下餘笙。”江霖不滿的敲了敲桌子,威脅道,“你再這樣,對於舒沁的下落,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好吧,聊。”又是戳中了自己的心尖尖,喬景辰很沒原則的回,“怎麼,你覺得餘笙哪裏有問題?”
“不是哪裏有問題,隻是景辰,難道你真的覺得,餘笙沒有一點點的眼熟嗎?”江霖問。
“有。”喬景辰肯定道,“曾經很多次,恍惚間我將她當做舒芸了。也是因為將她當做舒芸,當年她來喬氏金融應聘的時候才特意關照提攜了她一下。真是沒想到,竟然給自己的生活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聽著喬景辰的話,江霖忽然沉默了。
喬景辰了然的笑了,打擊道,“你啊,別胡思亂想了,餘笙不是舒芸,我早就試探過了。”
“是嗎?”江霖不以為然,“我還沒試探過。”
喬景辰挑挑眉梢,提醒道,“如果餘笙是舒芸,她現在吵著嚷著要嫁的人是你。而不是卯足了勁兒哄我爺爺歡心,好讓我爺爺將她強塞給我。”
“……”江霖再一次的沉默,心口硬生生的疼了一下。
是啊,如果餘笙是舒芸,她現在應該想嫁的是自己,而不是喬景辰。當年他和舒芸,也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奈何啊,災難來臨的如此突然,甜蜜隻能變成了記憶裏一抹灰暗的悼念。
“還有,餘笙隻是有意無意之間,舉手投足的氣質跟舒芸有幾份相似,她們的長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雖然我的記憶也逐漸模糊了,但是我還是記得的,舒芸長的比較甜,性格也比較甜,人笑看起來好像是個甜蜜罐子一樣,甜又絲毫不會讓人發膩。而餘笙的長相,偏溫柔淑女,又帶著少許禦姐的感覺。我想,才九年,就算再女大十八變,甜美的舒芸也不會長成溫柔禦姐。更何況,她們的眉眼間沒有一點點的想象。”
“說的也是……”想著餘笙的那張落落大方的臉,江霖難掩失落的歎息一聲。
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
跟喬景辰不同,這些年,他篤信舒芸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突然看見舒沁,他不會再奢望著舒芸起死回生。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對於舒芸的死早就放下了。卻不曾想,當微弱的希望再度破滅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如此的難過失落。心口,像被抽空了氧氣一樣,缺氧窒息。
喬景辰無視江霖要死不活的神色,敲敲桌子提醒道,“天也聊完了,該說的話都說了,那麼,你能告訴我,阿心到底去哪裏了嗎?”
“我哪知道?”江霖白眼一翻,無語的問,“你當我神仙嗎?”
“那你剛才說你看見了!”喬景辰心頭一沉,反問道。
“我確實看見舒沁被一個男人拉上了車,但當時我正在散步,兩條腿就算跑的再快也追不上人家的四個輪子呀!”江霖理直氣壯的回。
“……”喬景辰目光一寒,拳頭一握,恨不得將江霖掐死一了百了,“那你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或者車牌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