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心,我才舍不得騙呢。”喬景辰笑意深重,滿眼寵愛的說,“我啊,疼阿心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騙阿心呢?”
“你說真的?”舒沁確認的問。
喬景辰不容置疑的回,“當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
聽著喬景辰的話,舒沁的臉再次埋進喬景辰的頸窩,呢喃道,“我決定,相信你一次。藤原君不許騙我。隻要藤原君不騙我,我也不偷了。”
“好,我也相信阿心了。”喬景辰開心的回。
舒沁鼻尖一酸,眼眶紅了,聲若細絲的哽咽了起來。
喬景辰心中一動,急忙掰開舒沁,心疼的看著她的淚光問,“阿心,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好端端的要哭了?”
“藤原君,我也很想不偷,但是我怕我忍不住……”舒沁咬著唇瓣,心傷的七零八落。喬景辰痛了心,握著舒沁的手剛要鼓勵她,舒沁再次往喬景辰的懷裏一撲,第一次跟一個人述說著她的往事,“在我的記憶裏所有事情,一直都是跟著一個比毒蠍還毒的養父母。他們控製了許許多多的小乞丐,每天逼迫那群小乞丐去要錢養他們。為了要更多更多的錢,他們通常會打斷小乞丐們的手腳,將他們弄成肢體扭曲的殘廢,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心,換取更多更多的錢。
我親眼看見那群孩子,被他們關在隱蔽的小黑屋裏,被打的痛的死去活來。我以為,我也逃不過被打殘的命運,卻沒想到因為自己長的好看逃過了一劫。
那個公毒蠍對著母毒蠍說,我長的好看,水靈靈的樣子才遭人疼愛。打壞了,不水靈了,別人看見我就會繞著路走,肯定不會完好的樣子能夠要到錢。
母毒蠍聽了他的話,逼著我專門找一些老男人要錢。那些老男人給我錢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占我便宜。每一次,我都苦苦哀求,百般方法用盡,才沒能遭得了那群人的毒手。我拿著錢回去交給公毒蠍,希望他們能讓我過的好一點。卻沒想到,公毒蠍一樣用跟老男人一樣惡心的眼神看著我,想占我的便宜。
我害怕,搶著剛剛交給他的錢逃去了母毒蠍的身後,將要來的錢交給了母毒蠍。她看了錢開心,篤定我完好的時候比打殘更能賺到錢,於是我成了她控製的那群小乞丐中最幸運的一個人了。可是我知道,這種幸運是需要代價的。我得用盡一切辦法討好那個母毒蠍,讓她關注我,重視我,喜歡我。如果母毒蠍不關注我,不重視我,不喜歡我,有一點點的機會,公毒蠍就想欺負我……”
說著說著,太痛苦的往事提起的時候,舒沁的心疼的像是被剖開一樣,血淋淋的滴著血。
曾想過她流落在外可能過的日子,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喬景辰的心同樣滴血般的疼著,將舒沁緊緊的抱在懷中,安慰道,“好阿心,不想了不想了,以後那樣的日在再也不會過了,再也不會了。”
沉溺在回憶中的舒沁,根本沒有聽見喬景辰的話,噙著眼淚繼續說道,“討好那個母毒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拿很多很多的錢給她。可是每次去找那些老男人們去乞討的時候,就是逃不過被揩油的命運。一次又一次,我惡心到了極點。但是不找猥瑣男人乞討,別人又沒有那麼的大方給錢。帶不回錢就會被母毒蠍厭惡,一旦母毒蠍不關注我了,公毒蠍就想方設法的想要欺負我。
我沒有辦法,我走頭無路,我不想被他們欺負。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手伸向了別人的錢包。一次又一次的,越來越熟練,我不用再去刻意的討好猥瑣老男人乞討要錢了,在母毒蠍和公毒蠍的麵前腰杆子終於直了。
喬變態,你知道嗎?我也知道偷不好,但是在那最絕望的時候,隻有手伸向別人的錢包,我才找回了一點點做人的尊嚴,不用曲意迎合公毒蠍母毒蠍還有老男人,可是硬氣的跟母毒蠍和公毒蠍說出‘我拒絕’這三個字。
這麼多年過去了,偷成了我的習慣,我是個慣偷。在偷的途中,我還學會了坑蒙拐騙。我真的,滿身的陋習,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掉了,我不知道……”
那痛苦的往事還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舒沁全身冷的像是跌落在了冰窖裏一樣,嘴巴不停的動著、說著,滿目都是揮不去的傷痕。終於,喬景辰無力再聽下去,心疼的含住了舒沁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口腔,阻止了她再想下去。
突然被吻的舒沁貪婪著勾起了他的舌,雙臂緊緊的纏著喬景辰的脖子,眼角噙著點點的淚光,第一次如此釋然心安的回應著喬景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