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變態……

聽著喬景辰的話,舒沁的心房忽然一陣柔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竟然將手機找回來,還特意修好了。

她明明記得他當時有多生氣的。

看著手機,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舒沁的心忍不住又要失控的亂節奏。她急忙按住自己的心口,不停的和自己說,“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騙局,舒沁你別動心,別動心,一定不要對他做的一切動心。”

他這麼做,隻是要你方寸大失,將你的心戲弄於股掌中。他是個很邪惡很變態的人,他的愛好就是掠奪別人的身心,等人徹底的沉淪後,再一腳踹開。

他這麼對你,你該氣他惱他恨他,而不是對他心亂。

說了無處邊後,舒沁心中那異樣的感覺終於被趕走了。她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梳梳洗洗,換了一身衣服,直奔了餐廳。

睡了這麼久,她也餓了。

今天是餐廳裏的菜式依舊那麼的豐盛,滿桌子都是湘菜,看上去紅通通的,格外的喜慶。以前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過的太多了,有的吃就是美味,所以舒沁是葷素不忌,酸辣苦甜都愛吃。

聞著色香味俱全的湘菜,她蒼蠅搓腿一樣的搓了搓手,入座後便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嗯,好香啊,好好吃啊!

唉,長這麼大,也隻有在喬變態家裏的這段時間才吃的這麼好過,養的她自己都感覺自己長膘了。也不知道離開喬變態家裏後,她還能不能像這樣吃好住好用好的了。

思及此處,舒沁心頭一沉,差點被一口菜噎住,喬景辰坐在餐桌邊給她剝蝦的情形頃刻間浮上了腦海。

忽然,舒沁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是菜不好吃還是湯不好喝了,麵對這麼一大桌子菜,她要去想喬景辰那個死變態?

她才不要想他呢,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收刮他的財物戴在身上,比如一直放在她枕頭邊的柴窯瓷壺和明代錦盒,還有她無名指上的這個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她啊,這些天可不是讓他白親白抱白睡的。

她以後發家致富,全靠喬變態送給她的東西了。

想著,舒沁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菜,再也不再胡思亂想。

……

舒沁吃飽喝足,捧著撐的不能再撐的肚子躺在沙發上,拿著喬景辰的古董架上的一個明代永樂青花壓手杯把玩著,悠哉悠哉的做著她離開喬景辰後開了一家贗品真品摻半的古董店的發家生活的夢,心中嘀嘀咕咕的問候沈岩。

沈岩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沈家。

她啊,認識沈岩這麼多年,竟然沒看得出沈岩竟然是沈家的大公子。

印象裏的沈岩,最是喜歡不修邊幅,懶懶散散的跟她坐在他的那個全是贗品的古董店前,拿著一個仿製倒肉眼難以分辨的贗品古董,一起忽悠過來店裏想要淘寶貝的客人。或是雙眼放光的看著她從某處順來的古董,拍著她的胸口說銷贓的事情他最在行了,然後轉身就將真跡私吞了,防了個假貨再賣出去。

記憶裏的那個沈岩,比她還地痞無賴。痞帥痞帥的他,不僅喜歡拿贗品忽悠人,還有一群花癡小迷妹,最喜歡圍著他聽他吹噓家裏的贗品古董是哪個哪個年代的。每次沈岩吹牛的時候,他的那群小迷妹們都會為他喝彩為他尖叫,那氣勢完全不屬於現在當紅的明星。

每次看見那群單純的小姑娘對沈岩那麼迷的時候,舒沁都忍不住的想笑。也不知道那群小迷妹知道他店裏的古董都是贗品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沈家的大公子呢?

舒沁想不明白。

當然,沈岩是不是沈家大公子,她也並不是太在意。沈岩是她的男閨蜜,既然能作為男閨蜜,肯定對對方的性格是相當的了解的。舒沁覺得,沈岩一定是跟家裏有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不然不可能寧願跟她一起做一個坑蒙拐騙的買贗品古董的混混也不肯和沈家那麼大的家業有任何的瓜葛。

她能百分百的確定,隻要喬景辰放她離開,回到沈岩的那個古董店裏,她一定還能見到痞帥痞帥的沈岩又在侃大山似的跟一群小姑娘吹牛,享受著小姑娘的癡迷尖叫。

甚至舒沁還在想,以後開的古董店要緊挨著沈岩的店,到時候沈岩忽悠女人,她就忽悠男人。那時候,他們兩家的古董店,生意一定能夠蒸蒸日上,賺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