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把戒尺的喬景辰握著戒尺轉了身,一步步的朝著舒沁而來。舒沁急忙將手往後縮,硬著頭皮問,“喂,死變態,如果我跟你認錯,你不會想打我的,對不對?”
“伸出來。”喬景辰沒有回答舒沁的話,眼神什麼意思一目了然。
“就算東西是我偷的,但是已經被你摔了。再說了,我本來就是小偷,從小到大沒人管我,我偷不偷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嫌棄我這個小偷,當初就別跟楊金、郭香蘭夫妻買……啊……”
話沒有說完,並不想聽她狡辯的喬景辰大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強行將舒沁的手抓到了麵前,戒尺沒有半點心軟的落在了她的掌心。
劇痛鑽心的舒沁發出一聲尖叫,疼的眼淚在眼中打轉。
“我說過,不準偷東西,叫你不長記性!”喬景辰強忍著心疼,無視舒沁眼中的淚花,強行托著她疼的發抖的手心,戒尺一下一下的落下,邊打邊問,“下次還偷不偷東西了?”
舒沁,“……”
舒沁知道他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倔脾氣上來的她也不再喊疼,就這麼的和喬景辰對視。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偷不偷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是對汝窯杯子,放在他的家裏又不是最值錢的,為什麼他寧願摔了也不給自己拿走。
漸漸的,舒沁白皙的手掌被打出了一道道的紅血痕,喬景辰拿著戒尺的拿隻手抖怎麼克製也平穩不了。他朝著舒沁望去,從她的眼眸中,依然看不出半點悔悟。
心,在滴血一樣的疼。
手中的戒尺果斷的反了方向,他鬆開了舒沁的手,右手高舉的戒尺,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戒尺鞭打到肉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
短暫的懵逼過後,舒沁急切的問,“死變態,你在幹什麼?”
喬景辰恍若聽不見舒沁的聲音,戒尺瘋狂的抬起落下,很快的打自己的次數超越了她被打的次數還在繼續,舒沁看見他的手掌紅了,滲出血了。
他修長而寬大的手掌被打的皮開肉綻。
“喂,你別打自己了!”舒沁再也看不下去了,衝到喬景辰的身邊按住了他再次舉高的手。她按住喬景辰的手臂時,能夠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失控的顫抖。
喬景辰深邃的眼神望著舒沁,咬牙問,“你到底還偷不偷了?”
“我……”舒沁努力的張著嘴巴,怎麼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是,在對視著喬景辰那疼痛的眼神時,她的心口為什麼也會那麼的疼?
喬景辰見她不說話,冷冷的將她推了出去,手中的戒尺又落在自己早已花了花的手掌上,一下又一下。
阿心,你會去偷,最大的責任在我。
所以我再發現你去偷東西,不僅會打你,更會打自己。
眼瞧著他的手掌變的血肉模糊,舒沁終於也失控了,衝著喬景辰瘋狂的咆哮著,“別打了,我不偷了總行了吧?”
真、真的嗎?
鞭打自己掌心的動作終於停了,喬景辰難以置信的望著舒沁,“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說……我不偷了……你……你別打自己……”舒沁鼓起勇氣抬起雙眸,對視著喬景辰眼中的狂喜,一句話說完,眼淚‘唰’的一下,一滴滴從眼中滴落。
為什麼,自己偷東西他要打自己?
打兩下就算了,還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
“阿心,對不起……”望著他如斷線珍珠的眼淚,喬景辰再一次失控,戒尺從掌心滑落,一把將舒沁拉入了懷中,瘋狂的懲罰過後是綿綿不絕的心疼。
舒沁不敢動了,真的不敢動了。
她像受了驚的小鳥一樣的由著喬景辰抱著,屏住呼吸嗅著滲人的血腥味。
是從他手掌傳來的血腥味。
他的手掌破了,她的手掌並沒有,她的手掌隻不過有幾個滲血的紅血痕。
抱了片刻,喬景辰鬆開了舒沁,拉著她的手腕下了樓。保姆梁阿姨正在房間休息。喬景辰喊道,“梁姨,幫忙將醫藥箱拿過來。”
梁姨應了一聲,很快梁姨將家裏的醫藥箱拿了出來。
喬景辰拉著舒沁坐在沙發上,嫻熟的打開了醫藥箱。
梁姨發現了喬景辰手上的傷,震驚道,“喬總,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喬景辰隨口回了一句,拿起紗布消毒水衝著舒沁道,“手伸出來。”
一直處在驚嚇中沒有回神的舒沁口齒不清的說,“你、你先給自己包吧。”
“哪裏來這麼多廢話,叫你伸出來就伸出來!”喬景辰眉心一擰,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