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開始的時候,這紗布裏的藥還起著作用,可是,這麼幾天過去了,藥效早就沒有了,要不是冬天氣溫寒冷,恐怕這丫子上早就長蛆了。
“我這就為您上藥。”三長老說話的時候,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神秘的小瓶,同時,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剪刀,幫武立剪開紗布。
那把剪刀是馬蘭放在那裏的,本來是用來威脅武立,現在倒被用來療傷。
紗布打開之後,武立的丫子上已經出現了腐肉,不過,情況還好,僅僅是局部情況。
三長老小心翼翼的把小瓷瓶的藥粉均勻的倒在武立的傷口上,鑽心的疼痛讓武立全身顫抖。
“貴人族長,接一接,這個要有點疼,但是,很治病,族裏麵的人受傷,經常到我這裏求藥,療效非常好。”三長老邊撒藥邊說。
武立疼痛的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隻是緊緊地攥著拳頭,全身不停地顫抖。
劇烈的疼痛,幾乎使武立整個丫子麻木了。
三長老上完了藥之後,找了一塊白布,幫武立蓋上。
在丫子這個位置,如果沒有專業的手段,想包紮是不可能的,隻能象征生的包一下,以免藥粉掉落。
“好了,明天我再過來上藥水,化解那些沒有被吸收的藥粉,如此往複,幾次之後,隻要蛻了皮,傷勢基本上就好了。”三長老說道。
其實,三長老不知道的是,武立的丫子上還縫了幾針,線還沒有拆除,如果這線不拆除,就算丫子好了,到時候,還得到醫院裏去拆線。
不過,此時的武立已經管不了太多了,現在止癢才是關鍵。
“謝謝三長老了。”武立有氣無力的說道,此時的他,疼痛的全身出汗,盡管是春寒料峭的時節。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裏,武立就這樣趴在擔架上,參加了老族長的葬禮,全族人都為老族長被雷劈在下麵議論紛紛,尤其是把罪責基本上都歸結到馬蘭身上,他們認為,正是因為馬蘭沒有按照神靈的旨意,才是老族長代為受難。
可以說,這唾沫星子淹死人,雖然表麵上不說,但是,在背後議論,更增添一層神秘感,很多人都躲著馬蘭,甚至連小孩子見了馬蘭就像見到閻王爺一樣,跑的飛快。
本來就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馬蘭,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其實,她根本不用猜,就能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要為我姐姐做主,其實,這件事情不怪我姐姐,我願意伺候你一輩子,為我姐姐贖罪,隻希望你能夠祈求神靈原諒她。”馬鳶淚流滿麵的,用著沙啞的聲音,在武立麵前哭訴道。
“好了,別哭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姐姐沒關係,你放心吧,等我的傷勢好了,一定把這件事情向族人說清楚。”武立說道。
“你沒騙我?”馬鳶半信半疑的說道。
“嗬嗬,我騙你幹什麼?也沒有理由騙你。好了,不哭了,這幾天你哭的夠多了,你看看,嗓子都哭啞了,再哭下去,恐怕淚水都哭幹了。”武立伸手,幫馬鳶擦拭眼淚。
就在此時,馬蘭剛好走進來,恰巧看見這一幕。
“混蛋,你可是給我保證過的,不許碰我妹妹,我已經沒有了父母,絕對不能夠再讓別人欺負我的妹妹。”馬蘭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武立的手腕,狠狠地一扭,怒道。
“哎呀,疼死我了,你怎麼沒有輕重,不是你想想的那樣。”武立邊叫邊解釋。
“姐姐,不要,他已經答應我了,不在怪罪姐姐,你趕緊走吧,族人都在怪你,我會幫你向神靈贖罪的。”馬鳶說道。
這馬鳶也就是高中畢業,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受族裏麵的信仰文化的影響很深,對神靈,那可是虔誠的很,不像馬蘭,完全就是一個無神論者,她才不相信神靈之說,但是,也沒有像武立那樣,往深層次裏思考雷擊這個院落的真正原因。
她對這雷擊已經習以為常了,從小到大,已經經曆過十幾次,差不多每隔一兩年就會有一次,但是,今年確實反常在短短的幾天內,竟然出現兩次,而且出現的時間也不太對勁,以前都是夏季才會出現,而出現在初春的情況,幾乎沒有。
如果說,她有什麼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這打雷的時間和頻率上不對勁。
當然,在她的內心深處,從來沒有把武立當成貴人,更沒有相信過所謂的神靈,而是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命運,甚至把這一切的過失都歸結在武立的到來上。
她認為,正是武立的到來,才改變了她們一家的命運,這心中的怨恨,便不由自主的撒在了武立身上。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這一秘密將會被武立徹底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