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棘手,我們查了多年,一點線索有沒有,尤其是寶泉縣極其封閉,我們派出去的臥底基本上都被他們解決了,根本查不出什麼,聽說最近去了一個武縣長,很是厲害,是不是我們要和他聯合一下?”米局長說道。
“這件事情先不要這麼做,你們先從正在省城的龍飛入手,這筆資金已經到了他們龍家的龍氏慈善基金會,從他們入手,更好突破。至於你們說的武縣長,目前在寶泉縣還沒有打開局麵,他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幫不上你們什麼,這件事情加緊。另外米國的國際刑警——艾比斯小姐和緬國的國際刑警——班布先生,會配合你們,這是他們的資料,你們先看看。”劉局長說道。
“他們都不是我國人,恐怕在行動中不方便吧。”米局長說道。
“哈哈,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他們都是華裔,說一口流利的華語,你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走吧,今天我請客,順便把他們介紹給你們倆。”劉局長笑著說道。
在他們觥斛交錯的同時,武立卻在房間中被馬鳶審問者,過的可是囚徒般的生活。
“說!你到我們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匪幫?在那個幫派?是不是販毒?販賣了多少?一一交代!”馬鳶瞪著眼睛,一臉的嚴厲。
“哎喲,你姐姐比你溫柔多了,最起碼她知書達理,問問題分個主次,更重要的不會虐我。你說,連水都不給我喝一口,我哪有氣力回答你的問題呀。”武立口幹舌燥的說道。
“你喝水,門都沒有!你喝了就尿,吃了就拉,我不讓你吃,不讓你喝,是為了減輕你的痛苦。”馬鳶說道。
其實,這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伺候武立拉屎尿,馬蘭一走,這活就落在了她身上,她才不願意幹這種活,寧願整天背著弓箭,在山裏打獵。
“我的傷要是好不了,我就逃不出去,我逃不出去,我們晚上睡的時候,你就多一分危險,你說說,這對你不劃算呀。”武立說道。
“我危險?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就你這歪瓜裂棗的模樣,還能對我造成危險?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說這句話。別以為族人們把你當貴人看待,在我眼中,你就是命大,剛好被衝到了我姐姐洗澡的地方罷了,沒有什麼了不起,你要是承認你是毒販,或者你是匪幫的話,說不定我一高興,到山上給你打點外味回來補補,要是不老實,不說實話,你就繼續餓著、渴著吧。”馬鳶敲著武立的腦袋說道。
“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在這樣下去,會造報應的,天打雷劈。”武立說道。
這話音剛落,一聲響雷從天而降,震耳想聾的聲音直接把族長院中的一棵大樹給劈成了兩半,倒在房頂上,房頂被砸了一個大洞。
隨後,便是瓢潑的大雨。
山中下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個季節,下這麼大的雨,那可是極為的反常。
獨龍族種的是梯田,這春祭的時間,剛剛是插上秧苗,祈求豐收,按照平常,這個氣節不會有這麼大的雨。
然而,反常的氣候出現了,巨雷也出現了,在族人眼中,那是神靈發怒了。
“你真的是神靈派下來的貴人?別嚇我,我這就給你弄吃的。”馬鳶看到巨雷劈開大樹,砸塌房頂,再加上武立剛才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深受族群宗教文化影響的她,這時候剩下的隻能是心驚膽戰,立馬一溜煙的去做飯。一邊做,還一邊念念有詞,祈求神靈的原諒。
她的表現,讓武立有點吃驚,對這奇怪的現象,武立也有點納悶,不過,要是聽聽天氣預報,可能就沒有那麼恐怖了。
次日一大早,哀嚎之聲四起,所有的梯田都被大雨衝毀了,種好的秧苗也全部泡湯,這可意味著這一季水稻的徹底毀滅。
有人也許會說,秧苗毀了,可以重新插秧,可是,梯田不是像想象的那麼簡單,靠天吃飯,還要看天的臉色,這也是為什麼獨龍族對神靈如此的崇拜。
在山地,大雨之後,很有可能形成泥石流、滑坡等自然災害,在梯田上,更是如此。
大雨持續的下個不停,族人自然的聯想到了馬蘭不遵從神靈的指示,離開村寨所造成的神靈遷怒。
這股怒怨也像聖湖暴漲的湖水一般迅速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