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個騎馬的女子直奔而去,去在城外的雀歸亭停了馬。
那是一個麵容很好看的女子,一身白衣飄雪,如幻如仙。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那雙眉眼有些灰暗有失光澤,而去還夾雜著猶豫的神采。
女子便是卿絡身邊的侍女,月漪。
月漪將韁繩栓好後,便向雀歸亭裏走去,而且路途中還四處的張望著,仿佛在找什麼人一樣。最後站在涼亭裏,忍不住皺起眉頭。
“月姑娘,很準時啊。”一個略帶輕浮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月漪立馬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想也沒想,抽出手裏的寶劍直接回頭揮去。
隻見風懸此刻正站在涼亭的門口,劍刃剛好落在了他的脖頸,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眼睛直直的看著劍刃的下一步動態。
“月姑娘,這樣……不好吧。”風懸看著劍刃,疑問道。
“如果,我先在殺了你,是不是這件事情就沒有人知道?”月漪沒有收手,而是側目看著風懸,冷聲的問道。
“嗯……對。”風懸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月漪拿著寶劍再次上前了一步,那劍刃離著風懸的脖子更近了一步,冷笑道:“你這麼說,是同意我現在取你性命了?”
風懸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可是笑容卻掛在了臉上。
風懸是很害怕月漪現在殺了自己,但是自從月漪問自己那句話後,風懸就知道月漪不會殺自己。因為要殺自己的話,她剛剛就直接動手了,不會再問自己這些話。
更何況,風懸很確定,月漪需要自己手裏頭的消息。
“怎麼不說話?以為我不敢嗎?”月漪見風懸不說話,將劍刃又提近了一些,微微的割破了風懸脖頸的皮膚。
“月姑娘的膽色,我是見識過的,沒有月姑娘不敢的事情。”風懸繼續笑著說道,然後這次卻直對了月漪的目光,道:“隻不過,月姑娘現在好舍不得殺我。”
“你——”月漪皺眉。
“不是麼?”風懸笑著問道。
“哼,”月漪冷哼著,將手裏的劍刃測了下來,收回了劍鞘。
“月姑娘,稍安勿躁,不如坐下來聽我細說。”風懸見月漪收了劍,便慢慢地走向涼亭坐了下去,猶如便魔法一般,從袖口裏拿出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一邊倒著茶水,一邊道:“請。”
月漪知道現在著急也沒用,比較她還不是很確定風懸給自己消息的準確性。
“說吧。”月漪做了下去,冷著臉道。
“喝茶。”風懸將倒滿的茶杯推到了月漪的麵前,禮貌的說道。
“不喝,”月漪直接拒絕,然後轉過身子看著風懸道:“我現在沒有功夫跟你喝茶,你最好把慕挽城的消息仔仔細細的告訴我,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是當然,不過這卻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們要如何應對千塵樓裏那群找的人,”風懸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道:“總有有本事是,萬一查出了慕挽城的位置,豈不是浪費了我為月姑娘布下的局。”
“布下的局?”月漪感覺有些不對,連忙再次問道:“是你把慕挽城藏起了的?”
“這話說的,我哪有那個本事,我隻不過是牽線了一下而已。”風懸搖了搖頭,否定了月漪的說法。
“你說,慕挽城先在辰王北裔珩的手裏,那麼……你被辰王收買了?”月漪皺著眉頭問道,看著風懸那毫不躲避的眼神,連忙拍案而起,道:“你背叛了千塵樓?”
“背叛千塵樓?嗬嗬。”風懸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月漪那嫉惡如仇的眼神,又道:“千塵樓本來就是一個人魚混雜的地方,每個人都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而去的,也就是你把千塵樓當做神聖的地方了。”
風懸的這句話,是說的實話,可是卻讓月漪聽著不舒服。
“榮親王跟辰王早些年在戰場上認識的,二人一直私下聯係,互相的利用。辰王這些年一直暗地裏培養一個能幫助他登上皇位的王妃,可是卻沒有人選……”風懸說到這對著月漪笑了起來。
“於是你把慕挽城送給了他?”月漪接著風懸的話問道。
“沒錯,我利用榮親王這邊的身份,把慕挽城介紹給了北裔珩,不過你放心我還沒有傻到把把慕挽城的身份告訴北裔珩,這樣我也很危險。”風懸接過話道。
“算你聰明。”月漪冷語道。
“北裔珩對慕挽城很滿意,可是他卻不知道慕挽城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她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且,他找到了榮親王,卻是要把慕挽城當做榮親王的女兒,安和公主下嫁給自己。”風懸說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