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在茉兒的手裏,很快的就梳好了裝束。
按照柳晚晚的意思,穿著很是普通,打扮的也很樸素,不過柳晚晚的易容是個魅惑的人兒,此時看起來卻別有一番味道。
隻是跟茉兒站在一起,有些平分秋色了。
“姑娘,王爺說,姑娘梳妝好了就讓奴婢帶路要去他那裏,說是有事情要跟姑娘談。”茉兒看著梳妝台前的柳晚晚,作揖說道。
“嗯,我們這就去。”柳晚晚點著頭。
柳晚晚倒是不想見到那個人,昨晚的耳光,現在都覺得疼,要不是茉兒梳妝技術好,估計自己的臉左右都不會對稱。
一路上,柳晚晚跟隨著茉兒去向北裔珩的住處。
“誒,她就是新來的那個?”
“嗯,昨天進來的,說是青樓裏麵出來的呢。”
“我說麼,穿的這樣小家子氣,像她這樣沒見過世麵的人,估計也挺不了幾天就跟之前的一樣。”
“我看也是,你說咱們王爺是不是迷了頭,怎麼要選這種風塵女子來……”
“誒誒,別說了,管家來了。”
“走走走……”
這樣細小的話語,一般人聽不見的,可是柳晚晚卻是學了功夫的人,耳朵自然是比平常人靈敏很多,而且在千塵樓的時候,卿絡教過柳晚晚一些心法來提升五官的感應力。
別楓居。
柳晚晚跟著茉兒走了進去。
隻見北裔珩正跟著葉修在那裏下棋,黑白頓挫,縱橫交錯。柳晚晚會些圍棋,但是卻不精通,對付一下那紫雲樓的客人還差不多,真要是拿出來對弈,卻是上不台麵的。
“王爺,葉公子。”柳晚晚對著北裔珩和葉修微微做福。
“來了?先坐下喝杯茶吧,我們這局馬上完事。”葉修看了柳晚晚一眼,溫和的說道。
柳晚晚點了下頭,然後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去,等待著這盤棋的結束。
時間一點點的度過,柳晚晚坐在那裏首先是認真的等待,可是時間一長卻覺得有些坐不住了。先不說那肚子咕咕叫,而且自己現在還有些內急。
一個女子貿然的出去再回來,總會是不合時宜的,所以柳晚晚隻能是等著他們下完棋,北裔珩跟自己說完話後,再回去自己的住處解決。
可是,那盤棋子就像是無盡的深淵,怎麼都下不完。
然而,柳晚晚也不懂得那麼多的圍棋知識,其實這盤旗子早就下完了,隻不過一直在撿撿放放的故意拖延時間。
這是北裔珩在測驗柳晚晚的耐心。
當然了,柳晚晚是有的是耐心,那麼多年的仇恨都挺過來了,怎麼會在乎這麼一點半點的時間。不過,這個內急卻是讓柳晚晚實在難忍。
最後,柳晚晚無奈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踱步,表現出一副悠然看棋的樣子,其實是緩解內急之態。
“誰給你穿的衣服?”突然間,北裔珩開了口。
可是他開了口,卻問著這樣沒有邊際的話,讓柳晚晚忍不住停下腳步等著北裔珩的下一句話語。然而,北裔珩卻不說話了,依舊下著棋子,仿佛沒有說過話一樣。
“回王爺,是奴婢。”茉兒快速的對著北裔珩作揖。
“來人,”北裔珩薄唇輕啟,隻見門外走進來了幾個家丁對著北裔珩作揖,然後等待著北裔珩的下句話。北裔珩頭也不抬的說道:“將她拉下去,杖責二十。”
“王爺,奴婢知錯了,求王爺從輕發落。”茉兒一聽,快速的跪了下去哀求。
柳晚晚卻站在那裏,沒太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要杖責茉兒二十大板了?不就是問了一下衣服誰穿的麼?確實是茉兒給自己穿的,但是是自己選的啊?這北裔珩是不是腦子有泡,好好地一個人說打就打。
難道是自己穿的太土?柳晚晚忍不住想起剛剛來時,一旁丫鬟說的話。
那自己穿得再土,管他北裔珩什麼事情?居然敢打自己身邊的丫頭,打狗都要看主人呢,這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麼?
而且一個圍棋,還讓自己等這麼長時間,這明顯的就是在耍自己。還有昨晚的耳光,梧桐苑的女鬼,不由分說的就賣了自己……
柳晚晚這一刻所以的負麵情緒都上來了。
可是,家丁們卻不管那麼多事情,拉著茉兒就向外走去。
“慢著。”柳晚晚上前對著家丁擺手,可是家丁根本連看都不看柳晚晚一眼,仿佛柳晚晚空氣一般,拉著茉兒走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