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雖然有些傾向,但是很具體的事情卻沒想好。如果自己這麼跟葉修走了,卿絡那裏怎麼辦?自己該如何去說?
葉修見柳晚晚不說話,便向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就進來四個丫鬟和四個壯丁,站在那裏一排,一副聽令待動的模樣。
“你們四個去幫晚晚姑娘收拾行囊,你們四個幫著辦東西,一切聽晚晚姑娘的指揮,還有,動作什麼的都小心一些。”葉修對著這八個人囑咐道。
“是。”八個人做福應聲。
“晚晚姑娘,我先去那邊看看,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們就好。”葉修說完便轉身離去,留給柳晚晚一個好看的背影。
“額……”柳晚晚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看著葉修離開。
“晚晚姑娘,我們先從哪收拾?”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對著柳晚晚作揖。
“那邊。”柳晚晚隨便的指了一個地方。
“是。”
柳晚晚先的心,漂浮不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去何從,從來都沒有這麼被動的她,現在感到了一絲的恐懼,她害怕自己做錯決定,走錯路,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抉擇什麼,又該放棄什麼。
一路上,柳晚晚坐在轎攆裏想著事情。
自己從放棄慕挽城的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是不再像和那個地方有任何瓜葛,就算有,也隻剩下了仇恨和報複。千塵樓裏,自己一直都是被認為攀炎附勢的人。
攀這卿絡的光彩,占據了第八層的位置,享受著第八層的待遇。
就算表麵上,所以人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但是私下裏的話語,是柳晚晚阻止不了的,也是猶如小鬼的低語一般,日夜侵襲著自己的耳朵。
麵對卿絡的事無巨細,再麵對離殤的忽近忽遠,柳晚晚知道他們二人的心思,可是卻必須遠離。
她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怕自己不幸會涉及到誰,然而那長時間的接觸,讓柳晚晚動了心,最可怕的是對兩個人都動了心。
他們是好兄弟,然而他們對自己的愛意都沒有收斂,這讓自己難以抉擇。
所以,柳晚晚決定離開千塵樓,離開那裏的尷尬,給他們一些空間和時間,讓他們淡忘自己,也給自己時間,讓自己封鎖自己的心。
也許自己這次嫁人,是好的。
月漪一直對自己頗有意見,雖然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麼,但是那股子深深的醋意讓自己明白她愛卿絡,比任何人都愛卿絡。自己嫁人,估計這會是自己給她最悅心的答案了。
可是,嫁人,就真的好嗎?
一路上的,顛顛簸簸,讓柳晚晚有些頭暈。
“晚晚姑娘,到了。”柳晚晚剛剛眯了一會兒,就聽見一個細銳的聲線在自己耳畔傳入。
柳晚晚拉開帷帳,下了轎子,才發現自己居然到了野外,才明白怪不得剛剛覺得路途顛簸。再次轉頭看去,自己的一旁有一個深宅大院。
漆紅的大門敞開著,但是卻被壁影擋住了裏麵的視線,不過剛看去這簡簡單單的外表,就知道裏麵的裝飾一定更加壯麗。
可是這樣富麗堂皇的深宅,卻沒有牌匾。
“這裏是?”柳晚晚指著宅子,對丫鬟問道。
“是葉公子安排的,晚晚姑娘請。”丫鬟沒有說什麼,將問題推給了葉修,便攙扶著柳晚晚向院子裏走去。
進入宅子,寬闊的庭院,修長的長廊,兩邊的山水花草,牆角的驚鳥鈴,各式各樣的擺設,沒有一絲的多餘,也沒有一絲的為何,仿佛渾然天成一樣。
這個地方無意不是一個極好的度假地方。
“晚晚姑娘。”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柳晚晚轉頭看去,是葉修,連忙上前作揖,道:“葉公子。”
“我們屋裏說話,這邊請。”葉修說著做出了請的姿勢。
“嗯。”柳晚晚點著頭,跟著葉修是位置向屋裏走去。
屋內,一樣讓柳晚晚感到那精致的優雅,到處都是一副天高雲淡的儒雅氣息,沒有富麗堂皇,沒有炫耀富貴,有的隻是內涵,卻一點也不簡單。
“這裏是他的一處私宅,你可以放心住。”葉修對著柳晚晚說道,然後指著一旁的年邁男子,又道:“他叫李忠,我們叫他忠伯,是這裏的管家,你以後有事情就跟他說就可以。”
“忠伯。”柳晚晚對著李忠點了下頭。
“晚晚姑娘不要客氣,有事盡管吩咐就好。”忠伯對著柳晚晚連忙點頭。
柳晚晚回饋了忠伯一個和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