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卿絡的麵孔突然消失,隻剩下一張空白沒有無關的臉,這一刻,柳晚晚害怕起來。
原來這三年的離開,自己已經忘記了他的麵容。
時間是多麼可怕的名詞,它無聲無息的帶走了人們所有珍貴的東西,越是在乎的,越是快速的忘記。留下的隻有那時的事情,那時候的言語,那時候的動作,那時候的情感,唯獨最該清晰的麵孔,最先消失。
“再過些時日吧。”柳晚晚站起了身姿,背對著雨婷輕聲道。
“嗯,是。”雨婷也站了起來,站在柳晚晚的身後,應著聲音。
柳晚晚起身向主樓走去,想要回到房間休息,想要讓睡眠讓自己忘記煩惱,忘記他對自己的好。
當柳晚晚起身向前走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四樓的某個窗戶前,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正站在窗口搖著扇子。柳晚晚的夜視能力很好,發現男子的那眉眼有些透著冷意的神色,和某人很像。
是……那日的葉公子?
柳晚晚快速記憶起來,然後看著這個窗口的男子,越看越像,最後確定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那個窗戶是誰的房間?”柳晚晚指著男子站著的窗戶,問向身後的雨婷。
“是……好像是,四樓……飄雪閣,好像是雪昔姑娘的房間……”雨婷有些不太肯定答案,最後大約的猜測道。
柳晚晚沒等雨婷說完,便加速了腳步,向主樓而去。
飄雪閣。
“主人。”一個女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對著站在窗口搖扇子的男子作揖。
女子的麵容很好,清清靜靜的,猶如那清水池裏的荷花,看起來嬌豔欲滴卻清純如蓮。不過那眉宇間時而時無的露著那驕傲的神情,讓人忍不住猜測著女子的多麵性。
她就是紫雲樓四層的雪昔。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男子沒有轉身,而是看著天空的夜色,若有若無的問著。
“還……沒辦好,請主人再給些時日,雪昔定當完成任務。”雪昔信誓旦旦定的保證道,看著男子的背影,忍不住閃過一絲的懼怕。
“過些時日?”男子說著轉過身,眉目一挑,那寒冷的意味快速的飄散在周圍,讓空氣凝結,在這炎熱的夏季,都感覺到冰冷刺骨,看著跪在地上的雪昔,問道:“是一日,還是兩日,難道是三日四日?”
“屬下該死。”雪昔快速的再次作揖,祈求性的說道。
“再給你五日的時間,把事情辦好,否則……”男子說完看著周圍的環境,走了那麼兩三步,來到雪昔的麵前,低著頭,在雪昔的耳畔說道:“我想你應該沒有否則。”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雪昔應聲,十分認真。
“好了,別跪著了,要是別人看見就不好了。”男子說著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了下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再次開口道:“再彈一兩首曲子吧。”
“是,主人。”雪昔應聲,起身。
當當當。
雪昔還沒走到一旁的琴架,就聽見了敲門聲,連忙看去喝茶的男子,眼神裏有些警戒。男子倒是沒有雪昔那麼緊張,給了一個眼神讓雪昔去看看。
“誰啊?”雪昔揚聲問道。
“是雪昔姐姐麼?我是晚晚。”門外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晚晚?柳晚晚?
這麼晚,她來幹什麼?自己跟她沒有交集啊?她一直都是住在五層,是紫雲樓的頭牌名妓,這無緣無故的來到四樓,還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事情麼?我已經睡了。”雪昔揚聲回複道。
“沒有事情,叨擾姐姐了,隻是剛剛在樓下看見姐姐屋裏的燈還亮著,還看見客人在窗口位置看月,這個客人跟晚晚之前認識的朋友很相似。晚晚是想問一下,姐姐屋裏的客人,是不是姓葉?”門外再次傳來聲音。
雪昔一聽臉色十分蒼白,連忙看向男子,請求指示。
男子聽到最後,眼神閃過一絲的陰狠,給了雪昔一個眼神,讓她開門。
雪昔暗自的點了點頭,來到門口,將門開了一條縫,看著柳晚晚果然站在門口,不過看裝束都已經是卸了妝的,忍不住問道:“紫雲樓是有規矩的,客人可以隨意挑選姑娘,但是姑娘卻不能獨占客人。你是今兒個是來跟我要人來了麼?”
“不是,姐姐誤會了。”柳晚晚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