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城看了一眼離殤,沒有說話。誰讓自己在他的屋簷下乘涼,隻能忍一句是一句了。
“這個房間倒是不錯,沒想到月漪居然舍得拿出來給你住。”離殤打量著四周讚揚道這個房間,想著這個房間空了許多年,真就沒見月漪給別人用。
“那你知道這個房間之前的主人咯?”慕挽城看著離殤,輕問道。
“知道,是米阿婆的。”離殤點了下頭,張口就說出了這個房間之前的主人的名字。
米阿婆?
慕挽城以為住這樣的房子一定會是一個喜愛春色的少女,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個老婆婆,按理來說老人都喜歡深色莊重的擺設,這春色盎然……真是讓慕挽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是個老婆婆?”慕挽城輕輕地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吧,米阿婆因為修煉獨門武功,一個童顏鶴發的老太太,她的脾氣有些怪,但是心思似少女,所以別人又叫她婆姐。”離殤坐在了慕挽城的梳妝台,一邊擺弄著桌麵上的首飾,一邊跟慕挽城說著。
“婆姐,那麼看她應該活的很開心吧。”慕挽城下意識的說道。
“還不錯吧,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的女兒,卻是毫無音訊,五年前消失了,預計著她也死了。但是也有人說她找到了女兒,去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了。”離殤說著拿起桌上的首飾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珠花,但是做工卻是很精細,是離殤做在那裏千挑萬選才看中的首飾。
“一定是找到了女兒,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了。”慕挽城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不喜歡悲劇,更不喜歡什麼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事情,她向往一切是事情都是朝陽的,是充滿陽光和希望的,那樣的才是幸福的。
“這麼肯定?”離殤拿著朱釵走到慕挽城身邊,淡淡的問道。
“肯定,確定,以及一定。”慕挽城點著頭說著,她不是僅僅在讓離殤相信這個結果,也是讓自己相信這個結果。
離殤沒有說話,而是靠近慕挽城抬起手將珠花插入了慕挽城的發髻裏。慕挽城稍微有些躲,但是卻被離殤一把拉住定在了那裏,等待著自己給她插珠花。
這是離殤第一次給女人插珠花,小心翼翼的,卻還是戳到了慕挽城的頭皮。
“啊——”慕挽城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怎麼了?”離殤見珠花固定便鬆開了手,然後看著慕挽城關心的問道。
“你……”慕挽城剛要說他用珠花紮到自己的頭皮了,可是卻被離殤打斷了話。
“你看看本尊為你挑選的發簪好看麼。”離殤說著就拉著慕挽城來到梳妝台坐下來了,指著鏡子讓慕挽城看自己的模樣。
“還行。”慕挽城回了一句。
她現在不想打消離殤的興趣,畢竟他是好心好意給自己插發簪,就算弄到了頭皮也不是惡意。對於這一點慕挽城並不是那麼嬌氣,而且有成人之美的度量。
“我的眼光不會錯。”離殤看著慕挽城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慕挽城說著就拉著離殤想外走去。
“好好好,我自己走,今日就給你休息的時間,從明天起要給本大爺暖酒熱菜。”離殤一邊走一邊說道。
“是,是,是。快走吧。”慕挽城硬是將離殤推了出去。
關上門,慕挽城快速的將頭上的離殤給自己插的發簪摘了下去,那種疼,算不上什麼大疼,但是卻也是難以忍受的小疼。
離殤被慕挽城退了出來,其實自己還沒有說完話。
於是,離殤再次推開了慕挽城的房門,發現慕挽城正摘下自己剛剛給她帶的珠花,頓時皺起眉頭怒氣橫生,感慨著慕挽城的不識趣,更是厭惡著,慕挽城的不珍惜。
“就非要摘下去?”離殤來到慕挽城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慕挽城還沒有去看那個發簪,就聽見離殤的聲音,連忙轉身對著離殤解釋:“不是,我……”
“什麼不是,那為什麼摘……”離殤說著拉起慕挽城握住發簪的手,卻發發簪的尖銳處有一抹紅色的液體,還未凝固。
這是……血?
難道是剛剛自己沒有弄好,直接紮到了慕挽城的頭皮。
可是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一聲,這也不想像是她平時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