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劉淩香盡量露出乖巧的笑臉,老婦人這才走了。
確定她已經走遠,劉淩香重重的歎了口氣。
難道她要在這裏被關一輩子嗎?
她正在屋裏發呆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響動聲音。
她現在住的房間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就隻有一個讓她方便的恭桶,原本還有個窗戶的,但是窗戶已經被老夫人用木板給定死了了。
窗戶後頭就是這個村子後頭有幾畝土地,想來是田地的主人來耕種了。
劉淩香無聊,就扯著鏈子趴在窗戶邊聽別人都說些啥。
“你也別傷心,徐秀秀那種賤人本就配不上你,改明兒娘在給你說一門好的親事。”
“娘,你別總是賤人賤人的叫,不好聽。”
“有啥不好聽的,那賤人幹得出騙彩禮的事兒,還不讓人說咋地?”
“娘,咱們家本就欠了他們的錢。”
“啥就欠了他們的錢?你爹為了救徐秀秀她爹把命都搭上了,還不夠還那點錢啊?你這孩子別人家說啥就聽啥,老娘沒找老徐頭陪命已經仁至義盡了!”說話的婦人語氣聽起來火冒三丈的很。
他們說這話離得近了,劉淩香喊道:“嬸子嬸子。這兒呢,這兒,那瘋婦人家。”
那婦人被劉淩香喊的蒙圈,四處張望的時候劉淩香趕緊提醒道。她這才朝劉淩香的窗戶看了過來,仔細一瞧就看看見了被定上的縫隙後頭露出的一隻眼睛。
“你是被那個陳婆子綁回家的閨女?你叫我幹啥啊,可別想我會放了你,我要是放了你,陳婆子撒起瘋來能砍死我。”
劉淩香看著窗戶縫隙外頭皮膚曬得蠟黃,身材微微發福,穿著一身粗衣麻布的婦人,笑盈盈的道:“沒呢,娘把我給我鎖起來了,你也放不了我。我剛剛聽你說,你家被騙婚了?”
“可不咋地,就是村口徐秀才家,那臭不要臉的狗東西,呸!說著老娘就來氣!”
劉淩香覺得婦人這語氣更加像是說起來就來勁兒。
“騙婚是犯法的,您可以去衙門告他呀。”她每天太無聊了,能有人跟她說說話比什麼都好。
“告啥呀告,來去一趟衙門得要三五天的時間,而且我哪裏有錢打點衙門。”這也是個偏遠的山村,劉淩香當初抄近路走的這裏,沒成想被一個瘋老婦人給綁了當閨女。
村裏的人有事也不愛去衙門,很多時候就算是死了人也寧肯私了都不去衙門報案。
“那您找村長做主呀,村長作為一村之長,總不能不給你主持公道吧?”劉淩香道。
“娘,你聊著,我去幹活了。”那男人招呼一聲婦人就扛著鋤頭下地了。
婦人揮揮手讓他去吧,同劉淩香道:“你當我不知道找村長啊,可村長是徐老頭的妹弟,理都幫著徐家那些賤人,哪裏能給我做主。”
合著是裙帶關係。
劉淩香想了想道:“那你被騙了多少錢呀?”
“零零總總的,五十兩吧,哎喲我的心肝哦,疼疼疼。”五十兩銀子啊,可疼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