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那個許天師也有過一麵之緣的,這才過去兩三個時辰而已,她不至於就把人給忘了。
見邱雙納悶,翡翠伸手把其中一人揪起來:“夫人,此人便是許天師,這孫子之前易容了!”
邱雙仔細看了對方兩眼,還確實是很麵熟。
之前這人粘著小胡子,畫著濃濃的眉毛,穿著一身做法事時的那種褂子。現在他的小胡子被扯下來了,眉毛也暈開了弄得臉上黑漆漆的,褂子也不知道被誰給脫了,瞧著也就十七八九的模樣,邱雙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他來。
此刻麵對邱雙的打量,這位許天師眼中不但沒有半分懼意,甚至有些挑釁的迎上邱雙的視線:“楚王妃?”
邱雙這下倒是對這個人有幾分興致了:“正是。”
許天師嗤笑一聲:“楚雲深把你一個女人丟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自己卻跑的沒影了,顯然是沒把你的安慰放在心上。可你竟然還屁顛屁顛的幫他處理善後。”
這挑撥離間計的水平使的……小學生似的……
邱雙還沒說話,翡翠急了,一巴掌拍許天師臉上:“胡說什麼呢?!”他們家大統領,不把自己的安慰放在心上都不會不把夫人的安慰放在心上。
翡翠這一巴掌力氣著實不小,許天師被拍的臉頰發麻,嘴角都打出血了。
而他自己並不在意這傷勢,似乎也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許天師的目光又落在邱雙身上,繼續挑撥離間:“嗬嗬,以我猜測,楚雲深應該是回京城了吧?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玄殿黑營的信息網,本以為至少可以拖住他一兩個月,沒成想這麼快就讓他察覺到了。”
“楚王妃可知,楚王為何不惜丟下你也要趕回京城?”
邱雙淡淡看著這個許天師,對方這種處變不驚的氣度就不像單單隻是一個底下辦事的人。
她不喜歡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於是邱雙道:“你管我相公為何把我丟在這裏?我樂意為他善後,能幫道他我高興。”
許天師怔了怔,顯然沒有料到邱雙會這麼說。不過隨後就對邱雙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愚蠢的女人,現在無私地奉獻,以後回報她的是什麼還不知道呢。
邱雙把對方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倒是你,本妃有些好奇,你為何不把這麼多的病人引去南境針對軍營中駐紮的軍隊,而是要把病人往國境引呢?”
“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這些人出現在毫無防備的百姓之中確實會造成不小的傷亡,但對於對麵的晉國來說,大興折損一些平民百姓對晉國可沒有什麼好處。”
許天師微微蹙眉,沒有開口。
邱雙便繼續道:“但是呢,你出現在城中,煽動百姓甚至放出毒物咬傷正常人增加病人群的戰力,看起來你倒了很大的亂,但其實你自己的風險也很高,比如現在,你不就被我們抓住了嗎?”
“若是一點圖謀都沒有,沒道理你會冒著風險行事對不對?既然晉國那邊沒有好處,那好處就應該是別人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