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像放電影樣,閃過許多畫麵,或熟悉或陌生,來到這個異世許久,黎天恩再一次夢見了以前,生活和原來一樣,非常幸福;隻是不知為何,黎天恩知道這是夢境,很清晰,異世的人提醒著她,此時活在了不一樣的世界。黎天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司馬越,他坐在案前,翻閱桌上的書籍,似乎感覺到了黎天恩的目光,他抬起頭,兩人對視片刻,黎天恩想起夢境中的,時間一久,怕自己也分不清何時是在做夢了。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睡得太沉了?黎天恩坐起身,發現身上的衣物換過了,隻著了裏衣,是誰換的?黎天恩看著司馬越,暗自揣測該不會是司馬越吧?“你醒了?要喝水嗎?”司馬越剛問了她,門就被推開了,是雀兒,看見黎天恩醒了,雀兒倒了茶過來,高興的拉著黎天恩,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想著成婚那日一別,確實很不仗義,司馬越倒是有心了,在他府邸,一直是雀兒伺候,也是隻有雀兒可以說說話,他居然把雀兒帶來了。
“好好休息,不許下床,我讓賈謐來看看你還有無大礙!”
賈謐一如既往的從容,白衣翩翩,踏門而入,在她床邊坐下,為她仔細診脈,“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自己當然沒有什麼大礙,因為墜馬時司馬倫用身體護了她,“趙王怎麼樣了?”
“他也無礙,傷口雖然比較深,幸好你及時止血,沒有失血過多,那幾味草藥你倒是誤打誤撞的沒采錯毒草,隻是重新清理包紮了而已,想來比你早些醒來!”
黎天恩尷尬的岔開話題,雖然自己還不懂分辨草藥,就算誤采了,那也是他的命不好,不能怪別人。
“我怎麼回來的?我睡了很久嗎?”黎天恩隻是覺得頭痛,想來可能是睡得太久。“你都睡了三天了,雖然無外傷,可能是受了寒氣,一直在發燒,而且一直在喊一些奇怪的話,叫什麼爸爸媽媽?這是什麼意思?”“……”黎天恩無法回答,當真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正想著如何岔開這個話題,司馬越推開了門。
看司馬越的衣服換過了,想必是去沐浴更衣了,司馬越在黎天恩身邊坐下,扶她起來,“他救了你,你也救了他,已經抵消了,不用以身相許了!”什麼意思?黎天恩茫然看了眼前的人,賈謐幹咳了一聲,神情很不自然,黎天恩暗自揣測自己不會是睡著了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吧?“王爺找到你們時,你衣衫不整靠在趙王身上,還抱著他!”摟摟抱抱而已,況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不過在這封建時期確實過了點……額,總之,是司馬倫救她在先,黎天恩想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在乎什麼男女之分,見黎天恩不說話,司馬越略微有點生氣,難不成這女人還想著腳踏兩隻船,便轉身出去了。“其實東海王對你也是上心,你昏迷著,他就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也有幾日不眠不休了!”賈謐一貫的風格,從不與人爭搶,既然喜歡,就深藏心底也好,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雀兒端了白粥進來,“姑娘餓了吧?這些日子昏睡著也不曾吃東西,但王爺說姑娘剛醒不能進油膩的,所以隻能喝粥了!”
司馬越竟也如此細心,不過,不知在他心裏,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份量,賈謐見黎天恩醒了,也不便在留下來,便也告辭了,雀兒拿了勺子喂黎天恩吃粥,吃了幾口,黎天恩突然想到一件事。“雀兒,我衣服是你換的嗎?”
“奴婢剛到不久,換什麼衣服?”我去,居然趁機占我便宜!罷了,反正以身相許得了,黎天恩想著反正暫時會賴著司馬越,而且看起來,他應該本著負責任的心一心想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