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沒晃過神,淩天銘愣愣地盯著門口那對小夫妻消失的方向,木訥地搖搖頭:“沒事。”
低頭,見到眼前小人兒一臉擔憂的表情,伸手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發:“說了,我沒那麼嬌弱。”
陸莫涵鼓起腮幫子,不滿地拉下他的手:“能不能不要總是做這種大幅度的動作。”而後體貼地問,“你要洗漱嗎?”
“洗漱過了。”
“體溫量了麼?”
“正常。”
“還需要做別的什麼麼?”
“不需要。”
伴隨著牆壁上時鍾的嘀嗒聲,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下,陸莫涵不由得難為情地低下頭。
局促不安地對著手指,聲若蚊蠅地問:“嗯……那、那就睡覺了?”
一想到接下去的幾天,自己都會和跟前的男人同住一間房,一起入睡一起起床的,臉上的溫度便不由自主地上升。
雖然一個勁地寬慰自己,這不過是照顧他的本分,但依舊止不住害羞的情緒。
明亮的白熾燈光下,淩天銘瞅著眼前小人兒肉嘟嘟的臉頰,逐漸浮起一層粉紅,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紅豔。
就如快速成熟的紅蘋果般,可口又誘人。
那羞答答的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看得他仿佛有根羽毛在心口撓啊撓,酥酥癢癢的。
瞅著對方站在自己跟前戳手指,低著頭不好意思與他對視,淩天銘戲謔地道:“陪睡的人都來了,自然該睡了。”
邊說邊越過她,走向門邊。
“陪護!”聽到他的話,陸莫涵當即不滿地扭頭,梗著脖子糾正。
淩天銘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伸手關燈。
刹那,明亮的屋內漆黑一片。
隻有窗外昏黃的路燈映照進來,勉強能看到裏間的布局。
而這黑暗的環境,不必讓自己的囧態曝光在他跟前,瞬間讓陸莫涵害羞的情緒消散許多。
解除僵硬的姿態,朝病床邊的陪護床望去,這才發現那僅供一人睡的可折疊陪護床,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一張柔軟的小床。
比房中央的大床小許多,但是比先前的陪護床要大上不少,也舒適不少。
陸莫涵走到靠窗的小床邊,問:“你讓人換的?”
關了燈的淩天銘,率先上床側躺著:“不然呢?睡覺了。”
折騰了一晚上,該累壞這個小胖妞了。
見到他躺下,陸莫涵立馬上前幫他拉好被子,一邊嘟囔:“這麼麻煩幹什麼,我可不是嬌氣的人。”
話雖如此,心口卻是暖洋洋的。
向來冷情於外事的人,卻是對她的任何都上心無比。
這樣的男人哦,也是可以嫁了……
“嗬嗬,”伴隨著一聲低沉悅耳的輕笑,磁性的嗓音在陸莫涵耳邊回旋,“難得佳人作陪,我怎能委屈我的床伴?”言語中曖昧的滋味滿溢。
“……”
俯身的陸莫涵,忍不住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奇怪地道:“沒發燒啊。”
怎麼感覺這貨從手術室出來後,就脫胎換骨換了個人一樣?
以前都是繃著俊臉一副別人欠他一個億的表情,出口的冷硬話語無不帶著強勢的威嚴,隨便一個眼神便輕易令人膽顫。
而現下這個滿嘴曖昧字眼,一副痞子樣兒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