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白驚訝的抬起頭,望著眼前的路千繁,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裏麵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她怎麼可能想到自己要裝作一個神經病人來脫罪,不行,這個法子太冒險了,要是被人識破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於是她咬了咬嘴唇,喏喏地開口道。
“千繁,你這個辦法萬一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不是夏瑾白不相信路千繁,而是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給他拖後腿。
路千繁聽完了她的話後,滿眼都是寵溺地望著一臉擔憂的夏瑾白,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一用力就把她攬入了懷裏,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柔聲說道。
“瑾白,你不用擔心,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許是路千繁溫柔的語氣讓夏瑾白稍微放下心來,她的臉色變的好看些了,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笑容。
“嗯。”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這個辦法。
日子過的很快,二審開庭就在今日。
一大早夏瑾白就醒來了,之後便再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路千繁那日來的時候,講的那個能夠幫自己脫罪的方法。
“也不知道行不行。”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著急地來回踱步,眉頭死死地鎖在了一塊,兩隻手交叉地垂在小腹前,不安地搓揉著。
一張原本就因困在監獄而疲憊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蒼白無力。
與她一樣存著一些不安心思的還有一個人,路千繁。
他也是很早就起床了,洗漱好,穿好衣服,連飯也顧不上吃就來到了監獄,打算在開庭前,再與夏瑾白見一麵。
“路總,到了。”司機已經下了車走到了後座,輕輕打開門,向著路千繁恭敬地說道。
聽到司機的這句話,路千繁的漆黑悠亮的眸子裏麵才慢慢聚焦起來,剛才他都在失神的想著夏瑾白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這麼快就到了監獄。
“嗯?”收回思緒,路千繁應了一聲,下車後,邁開長腿走了幾步,就到了監獄門口。
“你先回去吧。”他對司機囑咐了一句話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那道他也頗為煩惱的大門。
剛才來的一路上,路千繁也變地有些焦慮起來,或許是被夏瑾白給影響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他已經把所有的資料都交給了夏瑾白的律師,讓那人就往神經病人的方向說,這樣才有可能幫夏瑾白脫罪。
“瑾白?”路千繁進到房間裏麵,看見的就是待在小窗戶口發呆的夏瑾白,單薄的身子背對著他,讓他實在是感到心疼,於是便脫口而出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聲心疼不已的喊聲,讓正在胡思亂想的夏瑾白回過神來,她轉過頭來,看見的便是麵上帶著些擔心神色的路千繁。
“千繁,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不能見任何人嗎?”這監獄裏麵的規則她是知道的,開庭前是不能與家屬見麵的,本來她也打算自己熬過去的,沒有想到從背後傳來的呼聲,倒是讓她頹喪的心活了過來。
路千繁神秘一笑,偏了偏頭,但是並沒有開口。
“感覺怎麼樣,瑾白?”他換上了一副憂心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