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也請上座。”
夜已深了,蘇妙妙接連打了幾個哈欠,迷迷糊糊聽了花姿然的解釋,大概是她心疼自己的那幾塊地,畢竟那裏麵也有她的錢,算是她和蘇妙妙一起投資的田地準備開茶園的。要是蘇妙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花姿然自然也是損失不少。
趙瑾對花姿然的來曆並不清楚,就這麼說吧,他壓根就不知道花姿然姓花,不然指不定就花姑娘花姑娘地稱呼了。幸好他是學著蘇妙妙的口吻稱呼花姿然,不然蘇妙妙指不定聽著趙瑾嘴裏叫著“花姑娘,花姑娘”,肯定笑得不行了。
“姿然姑娘,你的好意我們知道了,隻不過你打算如何幫我們?”
趙瑾的精神很好,雖然這幾天也不曾睡過什麼好覺,但這個時候他可沒有蘇妙妙這麼大的心,困得趴在桌上打盹。
“趙公子,如果我送你們去京城,你說算不算是幫上你們的忙了?”
趙瑾不知道花姿然的本事,自然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說破,隻道:“此事若是連累姿然姑娘這可怎麼辦?”
“放心,我自有打算。”
花姿然微微一笑,打點一切之後便轉身走了。
“娘子,娘子……”
蘇妙妙趴著也能睡成死豬一樣,趙瑾無奈地搖搖頭,話說娘子好像有些日子沒碰過床了,這些天破廟裏待著,睡在陰冷的地上,吹著冷颼颼的穿堂風,吃著冰冷的饅頭,別說是娘子,就是趙瑾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身體受不了。
趙瑾輕輕將蘇妙妙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後,自己也倒在一旁睡過去了。
“邢飛,你說皇上病重,這是怎麼回事?”
怡親王匆匆趕至宮中,一邊疾步走著,一邊詢問邢飛皇上的病況。
“屬下不知為何如此,隻是太醫前幾日為皇上把脈的時候向皇上提及招太子回宮的事情,屬下便私下問了問太醫,太醫說皇上的日子不多了,所以……”
“混賬!”怡親王大怒道,“是哪個太醫口出狂言,竟敢說天子時日不多了!”
邢飛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支吾道:“是太醫院的朱太醫。”
“朱太醫?新來的太醫嗎?為何我沒有聽說過太醫院有什麼朱太醫?”
“朱太醫是錢相力薦給皇上治病的。”
聽邢飛這麼一說,怡親王有些慌了。
“皇上知道朱太醫是錢忠康的人嗎?”怡親王駐足問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兄知道那便是早有打算,若是不知,那便是錢忠康的一個快要得逞的陰謀。
“屬下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曉。”
怡親王正要發話,不想迎麵來的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喲,這不是怡親王嗎?什麼風把您吹進宮裏來了?”
錢忠康剛從皇上的寢宮過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我來看看皇兄。”
怡親王說罷就要進去,錢忠康攔在他的麵前。
“錢相,還有什麼事嗎?”
錢忠康笑笑,雙手放在背後,往前走了一步,緩緩道:“王爺可還記得蘇蓋?”
“記得。”
“也是,前些日子剛剛見過,怎麼會不記得呢?”錢忠康奸笑,繼續道,“可惜啊,他們一家違抗皇命,很快就要滿門抄斬了。”
怡親王微微蹙眉,他搞不出清楚狀況,事出突然又不敢隨意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