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親切的叫了一聲,“玲姐。”
昨日她從籃球場路過的情景還猶在眼前,人與人的際遇和交際真是微妙。
陶玲摸到了林宇的右腿,林宇感覺到了說,“我的右腿是義肢。”
陶玲,“真是可惜啊,怎麼會的?”
林宇,“車禍。”
旁邊那個瘦弱的盲人小夥子說,“比我們好啊,至少健全過,我們一出生就是瞎子。”
在魏蘭思爸爸幫助下,圖文店運營了起來,而林宇經常到點就給盲人按摩店的人送午飯,漸漸和他們熟稔。
林宇帶著三份沙縣小吃的炒米粉到了盲人按摩店。知道林宇來了,陶玲十分高興,“林宇啊,你又來了。”
瘦弱的阿奇打趣道,“你們相處這麼好,幹脆讓林宇當你女婿算了。”
陶玲,“我怎麼不想?可惜我生的是兒子。”
林宇晚上回到家,吃著桌子上給他剩的晚飯,媽媽走了過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看著母親凝重的表情,林宇有些不安,“怎麼了,媽。”
錢芳,“最近我的胸部很疼,要去醫院看看。”
“嗯,但願不是大毛病。”
錢芳,“大概要開刀了。”
“很快會好的。”
錢芳微笑,“是,會很快好的。”
第二天,林宇又來給陶玲他們送午飯。
感覺到林宇有些悶悶不樂,陶玲問,“怎麼了林宇。”
“我媽胸部有些疼,可能要開刀的。”
阿奇,“是乳腺癌嗎?”
陶玲,“呸,哪有這麼嚴重。”
“好,我不說話了。”
林宇,“可能是乳腺癌。”
陶玲,“不要怪我多嘴,這種病都是心情不好弄出來的。”
林宇恍然大悟,“是啊,從我車禍失去腿開始,我媽媽心情就一直不好。”
就像媽媽說的,林宇是錢芳唯一的孩子,是她一輩子也是唯一的希望和寄托,現在失去了右腿,痛苦的不僅是林宇,更痛苦的是錢芳和林建華。
林宇回家路上,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現在科技真高,真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古代也沒有這麼科技發達的義肢給自己,林宇心想,要感激這個時代的醫學。
今天林建華和錢芳去堂哥林安樂的重慶小麵吃,所以不留晚飯給他,他準備就在附近的麵館打發。
來到一家本地特色的麵館,沒有想到進去就是一個女人跪在地上,她身邊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林宇穿過圍觀的群眾,走近一看,那個女人是個盲人。
穿著藍色條紋t恤衫,下身西裝褲,戴著一根黑色腰帶的男人,像是麵店的老板,“你跪在我這裏,影響我做生意啊,你先回去吧,我們回去商量,好吧。”
旁邊一個白發的老頭說,“這個女人是老板弟弟的老婆,眼睛是瞎的,現在老公死了,隻好來投靠大伯,可是現在大伯也不幫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啊。”
盲人女人,“大伯,我求求你了,我現在住旅館的錢也快沒有了,給我找一個工作吧,我什麼都願意幹。”
大伯,“你也不想想你眼睛是瞎的,你能幹什麼?你回去吧,我每個月會寄500塊給你的。”
盲人女人,“現在我男人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林宇走到盲人女人身邊,“我知道一間盲人按摩院包吃包住,正在招人,我帶你去。”
小男孩驚奇,“叔叔?”
盲人女人一手牽住男孩的手,極為驚喜,“真的嗎?”
“跟我來吧。”
林宇扶起了盲人女人的手,將她牽出了麵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不遠處的盲人按摩館。
林宇看著燈火光明的盲人按摩館,打開了門,給老板鄭明介紹,“鄭老板,你不是正在招人嗎?”
鄭明問,“會按摩嗎?”
林宇湊近鄭明和母子二人拉來了一段距離,“老板,這母子剛剛死了老公,現在身上又沒錢,但是肯幹,你就收留她們吧。”
鄭明看了一眼母子二人,“也是啊,反正學起來也容易。”
陶玲走了出來。
就聽見鄭明對陶玲說,“新來的,林宇介紹來的,以後就跟你學按摩了,玲姐。”
陶玲開心,“好的啊。”
男孩看見林宇走後,問陶玲,“阿姨,那個叔叔走路姿勢有點奇怪啊。”
陶玲,“他出過車禍,右腿被截肢,現在裝的是義肢。”
今天休息日,魏蘭思看來林宇和他爸,他爸爸說,“你們出去走走吧,反正我看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