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曦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段雲逸,林言曦忍不住又開始哭了,“為什麼救我,就連死都不然我死了嗎?段雲逸,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啊。”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許去,你記住,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帶著林言曦要走,可是她卻掙紮著,看著北苑,林言曦伸出手,就是爬也要回到司宇的懷裏。
“這裏是司宇留給我最後的記憶了,為什麼就連這一點都不留給我,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的殘忍。”林言曦趴在地上,手指深深的攥緊了土裏,心灰意冷。
最後林言曦還是被段雲逸帶走了,命人修葺北苑,林言曦暫時回到了儲秀宮。隻是她不吃不喝,就像是死了一樣,誰勸都沒有用。金寒文自然也是來過的,隻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都太過分了。林言曦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心死之人。
有一天,雪嬪來了,可是說了半天的話,林言曦還是絲毫沒有反應,那一日下午,墨妃竟然也來了,一臉可憐的看著林言曦,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或許是段雲逸下了令的緣故,儲秀宮的這間房就成了一個不能進去的地方,除了鈴蘭和金寒文,誰都沒有進去過,就是段雲逸也沒有踏足過儲秀宮一步了。
勉強的維持著林言曦的生命,直到北苑修葺的差不多了,在金寒文的要求下,林言曦搬回了北苑。還是這裏對林言曦來說有用,回來之後,漸漸的,林言曦奇跡般的好了起來。盡管依舊不願意多吃什麼,但她會笑了,又時候也會皺眉,想著什麼。
看著言曦漸漸像是活著的人了,心裏自然是高興的。那以後也常常跟司馬太傅一起來看林言曦。金寒文總是說話氣林言曦,而司馬自然是說一些大道理,漸漸的,司馬倒是跟鈴蘭熟了起來,兩個人有時候也會坐下來,談談詩論輪畫。盡管鈴蘭沒有學過,但就是因為沒有學過,她總是單純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有時候鈴蘭的想法倒是可以讓司馬驚訝。
“言曦,你知道嗎,今日若妃被趕出宮了,大約是為了你吧。盡管最近段雲逸做的事情我也看不過去,但是我相信,他還是想著你的。”林言曦的心結如今可不是隻有南司宇一個,段雲逸必然也是一個。她那錯雜的感情,金寒文也是看在眼裏的。
林言曦轉過頭,避開了金寒文的視線,但是金寒文知道,聽到段雲逸的名字,言曦還是會不高興,“好了,我不說了,你休息一下,晚些讓鈴蘭熱了菜給你吃,這些都是你最喜歡的,不要浪費了,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金寒文依舊半威脅著。
林言曦躺著依舊不動,但是鈴蘭卻發現,林言曦的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塊玉佩,上麵寫著段字,應該是皇上給的。其實林言曦不是沒有感覺,而是裝作不在乎而已。
日子還是要過的,林言曦一天比一天好一點,偶爾還會說幾句話,這北苑大家都避開了,似乎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禁地一般,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大概有半年的時間,又回到了春天,桃花再一次盛開,林言曦才真的回到了以前的她,會開玩笑,會生氣。但依舊是寸步不離北苑,似乎是害怕北苑再一次出事。直到段雲欣生辰。由於段雲欣親自上門來請,林言曦也就不好推脫,答應了下來。
準備了一份禮物,林言曦還是有些猶豫。打開門卻走不出去,既然答應了段雲逸就不該去參加,可是那一日,自己又稀裏糊塗的答應了段雲欣,真是頭疼。
思來想去,大約隻能找金寒文來幫忙了。差了一個小丫頭去太醫院找金寒文,好在他今日剛好在太醫院裏,大約是因為要參加的晚宴的關係吧。
“聽說你把自己關在這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今日卻聽得你找我來,還真是受寵若驚啊。”金寒文真是一年四季都這樣得散漫。“你找我,不會是因為你自己不想參加宴席才找我的的吧。”金寒文還真的很懂人心,什麼都瞞不過他。
“你也知道如今我同段雲逸是什麼關係,我答應過不會見他,自是說到做到。無奈才找你幫忙,你不會拒絕我吧。”這麼久不見,林言曦也不知道金寒文是不是還像是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