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在最後一刻將這個男人的靈魂歸還了嗎?!真是狡猾的家夥!”妖姬雪女帶著些許氣憤的口吻說道,眼睛之中流露出一絲蔑視。
在男人說完之後,妖姬雪女和南宮霖兩個人都沒有回答他,兩個人隻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彼此無言,抬起雙眼安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因為是南宮霖將左田猛貫穿的,而且此時此刻也是他距離左田猛最近,也隻有他才能夠如此真切地領略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悲哀之處。
是十分可憐的存在呢,雖然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具體過往並不十分地了解,對於這個男人何以變成剛才那副摸樣,為何會擁有那樣可怕的力量,以及追求那種可怕的力量的動機到底何在,這些都不是十分地了解。突然想起這次在和這個家夥交手之前,那個被丟棄在外麵的女人曾經告訴過自己,他並不是自願去追求這種絕對強大,也是絕對可怕的力量的。不管這個家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都好,現在都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因為眼前可以被稱為“悲劇男人”的家夥馬上就要斷氣了,對於一個死人如果還是追問為什麼的話,聽起來似乎不太道德。
那麼就到此為止吧,反正現在的自己已經將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該了結的和該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那麼現在也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況且這個男人身上也已經失去了原本吸引的力量,那麼這樣說的話,自己和這個家夥在剛才那個瞬間就已經做了徹徹底底的了結了。
南宮霖非常自然地將“冰魄神劍”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之中抽了出來,動作十分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就像從一塊堅硬結實的冰塊之中抽出另一塊冰一般地嫻熟。像這樣嫻熟的動作似乎是將對這個男人最後的那麼一點感情也相當幹淨地抽離了,從此以後,自己和這個男人再沒有丁點兒關聯。
“啊啊........咳咳......”,在南宮霖將“冰魄神劍”抽取出自己身體的刹那,感覺到巨大的瞬間疼痛的左田猛短暫性地叫喊了一陣,伴隨著這樣一陣叫聲而出來的還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因為巨大的疼痛不斷劇烈咳嗽的左田猛在作了稍微的歇息之後又再次抬起頭來,此時臉上的表情卻再也沒有半點的畏懼了,相反卻像是看透生死的哲人一般以非常淡然的笑容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似乎對自己並沒有太大的留戀,隻是非常自然而安靜地轉過身去,以一種非常幹淨利落,似乎不想與自己這樣的存在沾染上半點關係一樣地漸漸遠離了自己,所留給自己的隻是那一抹堅硬得有如深邃而黑暗的洞穴一般的背影。是那種讓自己看上一眼便會感覺到恐懼與敬意的深邃背影。
“哦,是這樣嗎?!”看著南宮霖漸漸遠離自己的背影,左田猛恍然大悟般地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帶著半點絕望的口吻問道,“可以救救我嗎?!其實.........其實我現在還.......真的不想死,因為我的.........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呢,我想再回去看一眼他,因為我........此生最牽掛的人.......就隻有他了。”
重傷而虛弱的男子像是乞求一般地看著妖姬雪女幽藍色的眼眸說道,如同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對著正打算處死自己的王說出最後的願望。此時此刻的他,能夠維持身體基本生命活動的力量已經快沒有多少了吧,但是似乎他的意誌力足夠強大,應該說比普通人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呢,所以才可以在這種極端身體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著理智的頭腦。如果是常人的話,應該早就死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