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嗬……”聽到南宮霖的提醒,盡管虛弱的加藤絮雪揚起頭顱輕蔑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是不屑,對已經向自己邁著步子接近的死神的不屑,她根本不懼怕死亡,一點也不懼怕死神手中握著的那把閃爍著寒冷光芒的鋒利鐮刀。待臉上略顯高傲的表情歸於平靜之後,加藤絮雪又衝著微微有些震驚的南宮霖微笑了起來,隨後她接著開口說道,“現在還來談什麼死亡,什麼希望都已經不存在了,死亡也就變得一點都不可怕了,相反反而覺得還是那樣的關係曖昧呢!”
聽到這話,南宮霖和妖姬雪女臉上震驚的表情不禁同時都加深了。但是即便是如此,像這樣的回答也是在南宮霖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在震驚之中,南宮霖臉上的表情很快又恢複到了一貫有的平靜之中,猶如一麵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的湖水,真是一個情緒嚴謹的男子嗬!
“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似乎有點忍不住了,一直站在南宮霖一旁靜靜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的妖姬雪女終於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早已由震驚變為了對眼前女人的不屑,盡管眼前的加藤絮雪身體十分虛弱,但是妖姬雪女還是用一種非常冰冷的眼神怔怔地盯著她,隨後妖姬雪女又毫不客氣地補充道,“難道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像你這樣的嗎?!不僅固執,而且還很沒有骨氣,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麼?!真是丟臉死了啊!”
還是關於男人的話題,這種情況下,妖姬雪女對男人是最為敏感的,所以她會在這種傷感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聯想到男人,關於男人的一切陰暗麵,比如卑鄙,下流,貪婪,無恥,狡黠,欺騙等等,隻要是一切能夠將她對男人的厭惡之情無限放大的負麵詞彙,她全部都能夠很快地聯想到。在聯想到這些之後,妖姬雪女便覺得眼前這個盡管虛弱的女人真是丟臉死了,不僅丟她自己的臉,而且還很丟全世界所有女性同胞的臉。
明明自己已經虛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會想到男人這種卑鄙的生物。難道她還沒有發現自己隻是男人的一個玩物而已嗎?!自己隻是男人這種可憎生物的拋棄物嗎?!真是可憐的女人嗬。妖姬雪女一直是這樣認為的,隻要是她看到女人為男人哭哭諦諦,死去活來,她便會輕而易舉地聯想到這兩者之間的卑鄙和欺詐關係。
“……”女人沒想到妖姬雪女會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以沉默應對,卻沒有說多餘的話,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淡起來,像一塊被突然冷卻下來的冰塊一樣,嘴唇微微抽搐了下,然後又無奈地笑了。
“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麼?!雪女,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在那些記載著關於你的傳說的古代神話故事之中好像也是這樣子的哦!”南宮霖轉過頭來看著妖姬雪女調侃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明顯帶有挑釁的意味,隨後似乎覺得自己說漏了什麼,於是南宮霖複又開口接著補充道,“當然,前提是那些記載是真實的。”
聽完南宮霖的話,妖姬雪女於是也跟著陷入進了沉默之中,就像一個理解到在自己的記憶或者故事之中發生過某種很愚蠢的錯誤一樣,她低下頭站在那裏像是在進行深深的懺悔,或者是禱告之類的行為。妖姬雪女的臉是蒼白無色的,仿佛剛剛浸泡在無比寒冷的冷水之中之後,又再次拿出來了一樣,在這張臉上絲毫看不到有血色的痕跡,就好像是一個死人的臉一樣。但是與此完全相反的是,她的頭發卻是烏黑亮麗的,妖姬雪女的頭發幾乎是全身上下唯一一處有濃重顏色的部位了。除此之外,她的全身上下的皮膚也是通體蒼白的,泛濫著雪一樣的清冷蒼白的光。
這個女人,這個妖精美得簡直不像話,已經完全不能按照人間界的眼光來進行評判了,真是……一個完美的女子嗬,但是這個完美的肉體之下卻是傷痕累累的,傷痕累累的感情,傷痕的靈魂,在這個肉體之中住著的永遠是一顆孤寂而疼痛的心,是一顆永遠都不可能被救贖的心。
“哦,好像剛才我多說了話,還是言歸正傳吧,還是將有關那個魔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吧,現在可沒有功夫在這裏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啊!”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於尋常了,不對,應該說不同於剛才了,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一時好奇說錯了話,南宮霖趕緊說話來轉移話題,借此來改變這種傷感而壓抑的氣氛,因為這種氣氛實在不適合現在所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沒錯,你說的很對,霖,你剛才所說的那本記載著我的故事的書籍確實是真實的,一點兒錯都沒有,”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南宮霖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妖姬雪女隻是將自己的內心浸泡在這種傷感的氣氛之中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邊利用花言巧語,欺詐哄騙的行為將女人騙上床,一邊又在公共場合大肆辱罵女人的不守婦道,女人的肮髒可恥,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