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和昨天晚上做的夢是偶然還是巧合,這巧合又預示和什麼呢?就這樣我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夜也沒有想出什麼名目來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奶媽就派了小丫頭來傳話說爹爹找我去書房商量點事,其實我知道是為了選秀的事。本來爹爹就是為了這事接我進京的,不過爹爹不說破我就裝作不知道,隻是現在爹爹請我過去是想好說辭了還是已經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呢。
一進書屋就見爹爹滿麵的愁容,奶媽坐在一旁暗自垂淚,見我來了奶媽忙拿手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換了一副笑容。我上前去給爹爹和奶媽見了禮,奶媽拉我坐在她身邊一遍遍的撫摩著我的手,爹爹則一直沉默著。過了好半天爹爹終於開口了:“心兒,這麼多年爹爹一直沒有照顧好你,也一直未能給你母親報仇甚至連凶手是誰都沒有查出來,你怪不怪爹爹?”
“爹,怎麼會呢我們是父女天下間那有做女兒的說父親的不是的。”爹爹滿麵的為難我心中湧出一絲不忍,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爹,你找女兒來可是為了選秀的事。”既然都難以啟齒那就由我來說。
果然我的話一說完奶媽就又哭了起來爹爹歎了口氣為難的說道:“心兒,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也對不起你娘,可是如若你不去選秀難免會給那幫小人以口實這可關係到我們上官家幾百人命呀,你說爹爹該怎麼做,但凡你要是有個姐妹爹也不會這樣為難。”
十一年了我設想了無數個為娘報仇的方法,不過既然以鳳凰山和爹爹這十一年都未能打探出凶手的消息每每有線索都會被滅口,那麼凶手的背景肯定不簡單。進宮說不定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深宮大院雖是勾心鬥角的地方但誰有可以說那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想到這在看看爹滿臉的愧疚和無奈我心中一熱勸慰道:“爹,既然女兒身為上官家的人,那麼保我上官一家是女兒份內之事。何況這是進宮呢如若有幸得到皇上的眷顧那給娘報仇不就指日可待嗎。爹和奶媽該為女兒高興才是怎麼反倒憂傷呢。”
“蘭心。娘是舍不得你。”奶媽將我摟進懷裏又哭了起來。我替她拭去了眼角的眼淚笑道:“我從小就是您帶大的雖不是親娘但在我心中一直視您是親娘一般,現在女兒大了能進得宮去陪王伴架,是我的福分娘該為我高興。”
“娘,高興,高興”奶媽聽我這樣說忙擠出了個苦澀的笑容。看得我心裏隻發酸我忙調轉了頭問爹:“爹,日子定下來了嗎?”
“定了,就在三天後。”
我不忍在看奶媽和爹無望悲傷的神情忙以要回去準備下為借口退了出來。回到思竹軒我命雪冬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我是得好好準備下,我必須要去趟誠親王府。換上男裝暖春非要陪我一起去,就一起吧順便叫她看看誠王的傷。
沒有想到我會吃了閉門羹,看門的人是拒不通報任憑我好話說盡就連黃金都不管用過來過去隻一句:“對不起,我家王爺吩咐概不見客,任憑是誰一律不見。”
昨天受了傷那今天斷無出門的道理肯定在家養傷,既然門進不了那我不介意翻牆,進來一看,這誠親王府還真的是漂亮院落參差錯落,曲廊回合尤其那滿池的蓮花頗有一種江南水鄉的味道。不過同時也給了我一個難題,那誠親王到底住在那呢。
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多的房子總不至於一間間的找吧,就在思索間聽到細小的腳步聲傳來,來的人是個女子而且會武功,不一會果然一個端著湯藥的女子從我們藏身的假山前麵的那條路走了過去。會武功端的又是湯藥聞那味道應該是解毒的藥,我和暖春輕輕的跟在她後麵看她進了一見題名‘青蓮居’的房間,我們正想跟進去。隻聽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何放鼠輩,竟敢偷入王府。”話音一落一把金針就射了出來,本來我們就沒有防備一時間也沒有武器在手我隻有用了一招鐵板橋向後一倒,暖春在我後麵加之她的輕功本來就在我之上,這時她早已躍到了一丈以外的假山上。
“好身手。”裏麵那個蒼老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土故作生氣的說道:“原來誠親王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暖春也走了過來接著我的話說了句:“公子呀,你忘了人家是王爺我們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