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戾天涼薄的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意味不明,卻是很快笑道,“這自然是可以的,不知哪位千金公子願與晚塵公主切磋?”低沉的聲音遠遠傳開,隻是晚塵公主這四個字卻重重敲在人們心頭,這可是一國公主,若是貿然上前比試,即使勝過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為對方會將你記住,狠狠打壓你。
當下,寂靜無聲。無人願意站出來。
聶莫冷肅了肅眸,冷光閃動,這些人,該死的!
“不如讓我試一試可好?”溫婉柔和如月光的女子站起,淺淺的藍色宮裝簡單大方,精致的容顏映著淡淡的笑容,眉眼彎彎,紅唇輕啟,“也許我可以的。”
聶莫冷驚奇的看著那名女子,正是季初月,沒想到這個女人能夠站出來與晚塵演奏,真是不錯,“那,莫冷就在此謝過了,淨貴妃。”
季初月淡淡一笑,“無妨。”
瀲華柳眉輕舒,這就是她的母親,嗬。
季初月借了支笛子,她將唇輕貼笛身,墨眸合上,玉手微動,空寂遼闊之音緩緩傳出,似春水一流,美若天籟。
寧靜恬和的曲子緩緩使聶晚塵體內的蠱蟲安靜下來,又沉睡過去,聶晚塵的臉也不再那麼扭曲,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依稀有些躁動不安。
墨戾天複雜的看著正在撫笛的季初月,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吹的,吹的也這樣動聽,隻是少了現在的一絲成熟。柳岸邊,清溪上,佳人吹笛,如今這笛聲再次重現,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或許他錯了,但他已經無路可退。
“初月好笛音,不愧是第一美女,四皇子殿下,不知晚塵公主準備的如何”墨戾天深沉出聲,沒想到聶晚塵竟然主動提出要與本國競技的要求,但是這個女人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對勁啊,看上去更像是得了重病的樣子,難不成……是蠱毒?
聶莫冷微微緩和了暴戾的神色,看了眼聶晚塵,“陛下無須擔心,晚塵已經準備好,隻是晚塵身子一向虛弱,這不,她老毛病犯了,還望陛下海涵。”隻是他沒有想到,晚塵的蠱竟在這次的宴會上發作,在這裏的這麼多人應該全都知道了,這漩渦是越發的深了。
驀然,絲竹音調略變,悠悠慢慢樂器帶著些許迷蒙,些許醉意,些許嫵媚,襲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
從殿前輕飄入一位舞姬,張揚紅衣在身,紅紗隨身舞動,若隱若現,額前,腳踝,手臂皆飾彩鈴,動而有音,妖媚的臉龐,柳腰輕擺,朱唇翹起,勾出銷魂的笑容,媚眼橫生送秋波。整個大殿隻聽得見她的鈴音,那些樂手已停止演奏。
而這人,卻讓瀲華有些驚訝,正是半月前與季初月發生爭執的嬈妃,傅嬈情。據說她是被貶,但沒想到竟是被貶成舞姬。她舞地卻是不錯,隻是還入不了自己的眼。
“無聊。”低低的喃了聲。
墨戾天留著傅嬈情做什麼?她既無才又無心機,說白了就是個花瓶。花瓶……?難道墨戾天想要將她賜給下麵這些人,以此來試探些什麼?哼,還真是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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