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想和它一起分享我的喜悅。”說起插科打諢的話,楚墨言一點也不含糊。
雖然剛剛沈嫿是故意的,但在楚墨言看來,沈嫿儼然就是承認了,她是他妻子這個問題。
沈嫿再次無語,分享興奮有必要這麼折騰一隻鴿子麼?
再者,有什麼事情值得興奮?
沈嫿驀然察覺,來皇後鎮才一天不到的時間,楚墨言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個……痞痞的,不可一世的太子爺。
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沈嫿記得,剛遇到楚墨言那會兒,他可是千方百計的為難自己。
現在也為難,但手段沒有過往那麼惡劣了。
伴隨著風聲,湖水蔓延過沙灘,淹過沈嫿的腳麵。
沈嫿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不愧是秋天,湖水冰冷刺骨的涼意從腳底一路蔓延,和細軟的沙子所帶的溫度截然不同。
楚墨言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身子驟然淩空,沈嫿下意識的驚叫,引得遊客們的視線紛紛向他們這邊掃來。
沈嫿心裏低咒一聲,手緊緊抓著楚墨言胸前的衣服維持著平衡,咬牙切齒的說道,“放我下來。”命令的不容拒絕的語氣。
楚墨言沒理她,隻抱著她往沒有被湖水染濕的沙灘走去,然後才把她放了下來。
直到腳再次觸到了地麵,沈嫿好像受到驚嚇一般,一站穩,立即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警惕的瞪著楚墨言。
儼然是防備的姿勢。
楚墨言靠近一步,沈嫿便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嘴裏還憤憤警告著,“你不要過來。”她,現在極度不習慣,在人前和楚墨言表現的如此親密。
就算是妻子,在外人麵前,也不能這樣。
聞言楚墨言嘴角有一絲玩味,邁向沈嫿的腳步卻沒有停。
沈嫿頓時亂了,目光懇求的看著楚墨言,“楚墨言,你想做什麼,能不能回酒店再說?”
楚墨言腳步在沈嫿話落時堪堪頓住,幽幽問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沈嫿在意識到她自己說了什麼時,恨不得將舌頭都吞進肚子裏去。
然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去,沈嫿臉上滿是懊惱,索性垂著頭保持著沉默。
不知為何,距離楚墨言越近,沈嫿越覺得,心底壓製的某種東西呼之欲出,仿佛再也困不住似的。
這種理智不受控製的感覺,讓沈嫿覺得心慌。
下意識的,沈嫿時刻提醒著她自己,和楚墨言不能走的太過靠近……
見沈嫿微微垂著頭,纖長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宛若蝶翼一般,微微顫著,楚墨言心裏一動,繼而微微的歎氣。
沈嫿,你什麼時候,能把對我的抗拒消除?
趁著沈嫿愣神,楚墨言一個快步到了沈嫿跟前,扣住沈嫿的手腕免得她再逃,突如其來的動作又把沈嫿嚇了一跳。
手腕被製住,沈嫿逃脫不了。
楚墨言含笑瞥了沈嫿一眼,“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隻不過是想給你穿鞋而已。”
心裏的慌亂一點點平複下去,沈嫿微微的囧了。
她,剛剛什麼都沒想,但聽楚墨言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想了什麼不該想的。
楚墨言扶著沈嫿在沙灘上坐下來,半蹲在沈嫿身前。
一手固定住沈嫿的腳,另一手將鞋子給沈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