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交代了張媽和曹家寶一聲,讓他們看看有什麼要帶的東西一並收拾了。
張媽倒是沒說什麼應下了。
曹家寶烏溜溜的大眼睛使勁兒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嫿也忙著收拾,就沒抬注意曹家寶眼裏的異樣。
楚墨言回到客棧時,發現客棧的大門緊緊閉著,外麵豎著個牌子,上麵寫著,“本店今日不招待客人,請另尋其他住處。”
楚墨言心裏一慌,忽然間就想起,三年前,沈嫿趁亂離開他的畫麵。
急切的上前一把將門推開,屋子內很安靜,讓楚墨言心裏的驚慌和凝重更上一層樓。
難道,她真的和上次一樣,打算靜悄悄的離開?
該死的,楚墨言低咒了一聲,徑直往樓上沈嫿的房間跑去,腳步慌亂,哪裏還有平日裏的鎮定。
其實,沈嫿他們還沒離開,正在收拾東西。
畢竟在這裏住了三年,一大家子收拾起來也並不容易。
隻不過,沈嫿他們在樓上收拾,因而顯得一樓空蕩蕩的,很安靜。
看見張媽在收拾東西,見還有人在,楚墨言舒了一口氣,然看著他們在收拾東西,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剛要進沈嫿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推門,就迎麵撞上正出來的曹瀚文。
楚墨言忙穩住身子,眉目發冷的看著曹瀚文。
曹瀚文用眼神示意楚墨言往後退一步給他讓道。
“沈嫿呢?”楚墨言問道。
“在屋內。”曹瀚文回答,“但我不會讓你見她。”曹瀚文聲音壓得很低。
“你以為就憑你能攔住我?”楚墨言哧道。
“那可未必,我隻是不想讓你再把沈嫿氣的進醫院。”曹瀚文幽幽開口,成功使得楚墨言神色一怔。
趁著楚墨言愣神的功夫,曹瀚文接著說道,“其實,我是想和你談談的。”
楚墨言抿著唇保持沉默,既沒說答應也沒否決。
“走吧,到外麵去,你也不想我們爭吵不休的模樣被沈嫿看到吧?”曹瀚文隻當楚墨言同意,示意他往外走。
見楚墨言不動,曹瀚文率先向前走去,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楚墨言會跟上來。
兩秒鍾之後,楚墨言正如曹瀚文所想一般,跟在身後。
深深凝了一眼沈嫿所在的房間,楚墨言追上曹瀚文的腳步。
他的確是該好好會會這個曹瀚文了了。
沒想到以退為進的功夫使得是越來越精進了。
這場“相談”是曹瀚文提出來的,多少有些挑戰的意味,是屬於男人之間的較量。
倘若他楚墨言拒絕,多少顯得有些退縮,不敢應戰。
笑話,他楚墨言怕過誰,就算麵前的對手多麼強大多麼厲害,他也照樣不放在眼裏。
況且,曹瀚文和他在一起,沈嫿就絕對不會離開。
還是清風茶樓。
楚墨言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然高大的身子卻時刻緊繃著,散發出一股強勢淩厲的氣場。
曹瀚文就顯得隨意了些,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給他們送一罐上好的清明前茶,和茶具,動作一派儒雅。
因為現在剛過晌午時分,大家要麼忙著做飯,再不就是睡午覺,茶樓裏的客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