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愛一個人,不是希望她過的好麼?
可沒想到,楚墨言的愛情觀顯然已經扭曲,為了得到沈嫿,他可以不惜手段,從他將曹忘川擄走就看得出來。
要麼得到,要麼毀掉。
對於想要的,掠奪,不惜任何代價。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時光忽然好想靜止了一般,這邊,沈嫿和楚墨言相對而望,那頭,曹瀚文孑然一身立著,形成鮮明極致的對比。
這個畫麵,維持了很久,又似乎隻維持了短暫的幾秒鍾。
“楚墨言,你妄想,我不會和你回去看桃花的。”冷冷幾個字響起,打破了靜謐的空氣。
空氣似乎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冰冷,一般火熱。
楚墨言身上柔軟的氣息頓時消散了下去,英俊的眉目之間染上了幾分冷凝,薄唇開啟,幽幽吐字,“為什麼?”
“理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即便我和曹瀚文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嗬……”楚墨言輕笑,抬手撫著沈嫿的臉盤,動作輕柔,神情溫柔,卻被沈嫿微微側頭躲了過去。
“沈嫿,有我楚墨言在,哪個男人敢要你?他們心中存著一點點的心思都不行,我會一個個將他們從你心中拔出來,讓你的眼裏心裏隻有我。”
頓了頓,楚墨言微微彎起唇角,“蘇狄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著沈嫿瞪大的眼睛,楚墨言笑的更愉悅,顯然沈嫿這幅表情讓他覺得滿意,“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能整垮蘇狄,那些對你有所企圖的男人也不例外,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他們。”
到最後,楚墨言刻意放慢語速,這一次不容沈嫿有任何躲閃,手落在她的臉頰上,緩緩摩挲著,沈嫿臉上還掛著幹掉的淚漬,“以後,想哭的話,隻準在我麵前哭,也隻準為我哭,要是讓我看到你再為那個男人掉眼淚,後果不用我說吧?”
楚墨言聲音輕輕,卻帶著十足的魄力,威脅意味很濃。
沈嫿很倔強,楚墨言越是霸道的要求她做這做那,越是用這種威脅的命令口氣和她說話,她就越反感。
就好似,她的人生都要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沒有一丁點的自由。
沈嫿討厭這種生活,這樣的愛,她寧願不要。
就好像,囚禁在籠子裏的金絲鳥,隻能順順自己的羽毛,由著別人觀賞。
“我為誰掉眼淚,都不會為你。”沈嫿冷冷開口。
楚墨言神色更冷,距離他如此近,沈嫿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寒氣。
“沈嫿,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你放心,我活著,就不會允許你靠近任何男人,我死了,我也會拉著你陪我一塊兒下地獄,要是我一個人生活在地獄,那樣豈不是太孤單寂寞了?”
靠近沈嫿耳邊,楚墨言低低呢喃了幾個字。
既然相愛,既然你恨我,那就恨著吧,一輩子,我都要死死糾纏著你,至死方休,不,是至死也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