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的進去,那條順著道路蜿蜒的小溪依舊清澈,隻是上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再也看不見那些五光十色,自由自在蕩著的魚。
洞內寒氣很重,楚墨言的腳步走的略快,沒過多久,便到了各個方向都有一個拱形門的分叉點。
不用細看,楚墨言都知道上次走的是哪道門。
裏麵一片靜寂,大冷天,即使有遊客也不會到洞裏麵來,最多在洞口觀望一番。
那些漂亮的鍾乳石還在,黑暗中依然閃著亮晶晶的光澤。
然而,他親手,一筆一劃刻上去的圖案早已在時光的流逝中被新生出來的鍾乳石消磨掉,不留一絲痕跡。
就好似,他和她之間的歡聲笑語,也不存在一般。
怎麼可能不存在呢?
你的麵容那般清晰的刻在我的腦海裏,無論如何我都忘不掉。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你痛的時候,你不希望她痛,她痛的時候,你卻希望替她去分擔。
楚墨言微微仰頭,看著麵前的鍾乳石。
幽幽的紫色,中空。
婚禮上的水晶屋,靈感便起源於這裏。
突如其來的想法,懷念和沈嫿在一起的感覺。
楚墨言這次是一個人,速度很快,從溶洞出來的時候,大約在下午兩點鍾。
此刻,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段,遊客要比楚墨言來的時候多一些。
大半都圍在山腳處,感歎著今年的雪。
楚墨言一個人,不想融進那份熱鬧之中,於是選擇孑然一身的離開。
驀地,聽到一個驚慌的女聲響起,“來人啊,快幫我抓小偷啊!”
楚墨言頓住腳步,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個女子,穿著厚厚的紅色羽絨服,顏色太過鮮豔,正艱難的追著前麵一個瘦高個男人。
一邊追,一邊慌亂的叫喊著。
這一幕何曾相識?
記憶中,也是有一個女子的包被搶,然後,是他給追回來的。
後來,她向他道謝,他鬼使神差的請她去了音樂會。
再然後,她在音樂會上睡著,而他,偷偷的親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管閑事,也是他第一次偷偷的親一個女孩子。
楚墨言微微眯起眼睛,下一個瞬間,楚墨言一個閃身追了過去,速度極快,從旁人身邊經過,那些人隻看見眼前一抹黑影,接著便是一陣冷風。
等看過去的時候,楚墨言已經在十米開外。
瘦高個小偷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楚墨言也在追他,速度還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小偷撒腿跑的更快了。
然而,再快,也不是從特種兵部隊出來的楚墨言的對手。
沒幾分鍾,楚墨言已經追了上來,一把從小偷手中奪過和女孩顏色一樣的包,另一手製住小偷。
被人抓住,小偷苦著一張臉,求著楚墨言,“求求你,行行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幹這一行的。”
恰巧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子趕到,彎下身子氣喘籲籲,一邊喘氣,一邊恨恨罵道。
“你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搶我的包?”
說話斷斷續續的,顯然剛剛追的夠嗆。
楚墨言背對著紅衣女子,沒有回頭。
那聲音,一聽就不是沈嫿的,他怕一回頭,會更加的失望。
沈嫿的音色沒有紅衣女子那般清脆,卻又帶著點滄桑,她的聲音有著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