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抿了抿唇,“這幾年生意上得罪了不少人,許是他們派來的也說不定。”頓了頓,“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查清楚的。”
楚夫人默了默,“我也不是想插手你的事情,隻是總覺得,這事吧沒那麼簡單,你的身份擺在那裏,我就不相信,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你。”
“那可沒準兒,狗急了還跳牆呢。”見楚夫人還想說些什麼,楚墨言連忙打斷,“媽,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不相信我會把這事處理好?”
楚夫人連忙擺手,“墨言,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好了,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現在這不是沒事。”
楚夫人搖搖頭,“還沒事呢,那刀子要真插進你心髒,看你還能麵無懼色的說出這番話?你也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凡事注意著點兒,也不想想,萬一你有個什麼好歹,我和你爸怎麼辦?難不成還真讓我再給你生一個弟弟?”許是覺得自己太過於嘮叨,說到最後,楚夫人也開起玩笑來。
楚墨言聞言,微微勾起唇角,有的時候和家裏的長輩開開玩笑,感覺也很溫馨。
麻醉藥效過去之後,腹部的疼痛一點點蔓延上來,楚墨言的笑漸漸變了絲味道。
楚墨言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很狠,對敵人毫不手軟。
可,此刻楚墨言才察覺,他遠不是最狠的那個人,沈嫿才是。
她難道就沒有想到過,萬一那一刀下去,自己的命或許真的就沒了?
即使她把自己傷成這個模樣,還是忍不住,不想把所有的矛頭都推到她的身上。
沈嫿!楚墨言無聲的歎了口氣。
蘇狄也在時時刻刻關注著楚墨言這邊的情況,見派出去的人彙報說,楚墨言沒出什麼大事時,蘇狄才算鬆了一口氣。
可心中卻有些不舒服。
蘇狄是真的很希望,沈嫿的這一刀下去,最好能讓楚墨言一命嗚呼,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可深層次的想問題,事情反而沒有那麼簡單。
楚墨言的父親那脾性火爆是出了名的,兒子出了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況且以楚家的實力查到刺傷楚墨言的人並不難,一旦查到沈嫿的身上,那麼自己便和她脫離不了關係。
畢竟,沈嫿是自己的未婚妻,更甚至,有人會認為,是自己讓沈嫿借機去刺殺楚墨言。
再往深了想,甚至會把整個蘇家都牽連進去,一旦蘇家也牽連進去,那麼蘇父肯定會采取行動。
因而,蘇狄在知道楚墨言沒事這個消息時,心裏很矛盾,就好像冰與火的感覺反複交替。
被關在郊外別墅的沈嫿,過著與外界完全隔絕的日子。
經過幾天的冷靜,沈嫿早已從之前的驚慌和恐懼中走了出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楚墨言有沒有事情。
沈嫿沒想過要殺楚墨言的,隻是當時的情勢逼不得已,她下意識的,拿起水果刀反抗,結果誤打誤撞,就刺進了楚墨言的腹部。
冷靜下來的沈嫿,每天呆在這棟毫無人氣的別墅,整日麵對的,都隻有冷冰冰表情麻木的傭人,以及窗外漫無邊際的荒草。
蘇狄斷絕了別墅中,所有一切能和外界聯係的通訊工具。
沈嫿把主意打在了蘇狄給傭人們配備的手機上,可傭人們也聰明的很,無論沈嫿如何誘哄,傭人都不肯把手機借給沈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