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兒子,她未必會答應從他。
一想到她的兒子,楚墨言心頭有莫名的煩躁。
從來不知道沈小寶的生父是誰,沈嫿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她似乎並不想在外人麵前提起小寶的身世,有一次楚墨言試探性的問過家裏的保姆張媽,問小寶的父親是誰,張媽跟了他們五年,也什麼都不知道。
可見,小寶的生父,在沈嫿的心裏,是道禁忌,也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不知道是不想讓小寶在人前低人一等,讓他知道自己有個不負責任的爸爸,所以從不在他麵前提起他的父親,還是那個男人傷她太深,以至於她連提都不願意提起他?
如果是前者,倒也可以理解。
但如果是後者……
楚墨言的心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俗話說,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難道沈嫿對那個男人,到現在都還放不下嗎?
想起她唯一一次在他麵前提到那個男人,就失控得語無倫次,然後哭得傷心欲絕,最後,還是他強行用嘴堵住了她的唇,才讓她恢複少許的理智。
之後,她再也沒有提過那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現在是死是活,恐怕除了沈嫿,誰也不知道。
而他,曾經也有好幾次想問起那個男人,但每次話到嘴邊,又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了。
楚墨言苦笑,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而苦笑。
那個男人是誰,是死是活,又關他什麼事?
他覺得好笑,自己居然會在意沈嫿之前跟過哪個男人。
他們明明是情人的關係,不是嗎?
是情人,便有結束的時候。
畢竟,每個人都有對一項事物厭煩的時候。更何況是人。
人與人之間的興趣,不可能會維持一輩子。尤其是肉體的新鮮感。
即便是再恩愛的夫妻,時間長了,感情也會變冷。
最後,隻能用婚姻或者兒女來維係彼此的關係。或者,變成親情。
能讓一對夫妻相守到白頭的,絕對不是性欲。
因為,再強烈的性欲,總有消退減弱的時候。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肉體已經沒有了吸引力,那種新鮮感也消失殆盡的時候,便是一段關係結束的時候。
他相信,他對沈嫿,一定會有興趣消失的那一天。
盡管現下,他依然如此的迷戀她的身體。
當然,隻是她的身體,他隻是迷戀她的身子而已,無關其他。
他這樣告訴自己。
輕輕的撫摸著沈嫿的臉,然後,手慢慢的劃過她白皙美好如天鵝一樣的頸子。
這麼大的動靜,沈嫿卻依然沉睡如故,絲毫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楚墨言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女人是在裝睡,還是真的睡得這麼死?
一個人玩也沒什麼意思,有人配合才能更爽。
楚墨言這樣想著,懲罰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沈嫿,哪料,她隻是身子本能的被這刺激激靈了一下,無意識的嚶嚀了一聲,然後,繼續沉睡。
完全人事不知。
楚墨言的臉色漸漸的有些難看了。
他停止了動作,眸光閃爍不定的凝視著沈嫿。
她睡得很沉,看不出在做美夢還是做噩夢。
楚墨言想著最近她總是這樣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眉尖忍不住蹙了起來。
第二天,楚墨言有事情要去酒店處理,早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