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點點頭,“嗯,伯母知道。”
兩人之間雖然和好,但小嫌隙楚夫人還是看得出來,“忙了一天,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就在我們家睡吧,墨言隔壁的房間是為你準備的,林媽已經鋪好了床,你上去休息吧。”
看樣子,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一家人了。楚夫人的用心讓周婉柔很高興,總算為剛才在楚墨言那兒吃了一癟的氣稍稍消除了一些。她點點頭,沒有讓楚夫人察覺眼裏的怨恨,嘴上還乖巧的道,“謝謝伯母,伯母您也早點休息。”
看著周婉柔也消失在樓梯口,楚夫人感慨道,“這個家,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熱鬧過了,時隔這麼久,墨言他也是第一次在這個家留宿。”
老首長點點頭,顯然深有同感。
“你以後少杵墨言幾句,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在外麵胡鬧。”老首長一臉憤憤,儼然是說楚墨言在外麵和沈嫿糾纏不清。
楚夫人無奈,“你看看,又來了,一說到墨言,你就沒一個好臉色,怪不得墨言討厭你。”
“我還不稀罕他的喜歡呢。”老首長有些賭氣的說道。
楚夫人看著老首長這副難得的孩子氣模樣,笑了笑,“墨言不是已經和那個沈嫿的斷了麼,你別老在他麵前提起,免得引起他反感,更何況,墨言已經退了一步,你也別老揪著過去不放。”
老首長唇動了動,沒再說話。
楚夫人見此,心下寬慰。
回到房間後,楚墨言躺在床上,但心裏那股煩躁絲毫沒有消減。
猛地,楚墨言從床上坐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樓下很安靜,大家都去睡覺了。
楚墨言徑直走到吧台跟前,拿了瓶珍藏版的茅台往房間走去。
他平時是喜歡喝點紅酒的,隻有應酬的時候,才會喝點白酒。
這個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很想用濃度高的白酒來麻醉自己。
身後,楚墨言隔壁的房間,門被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周婉柔正透過那條縫隙,往外看著。
周婉柔回到房間,心裏對楚墨言有怨懟,對沈嫿也有恨意,遲遲睡不著。
隱隱聽見隔壁房間有開門的聲音,便偷偷看,楚墨言要做什麼。
卻見楚墨言隻是去吧台邊拿酒。
楚墨言經過周婉柔房間時,周婉柔連忙將門合上,背靠在門上,心口咚咚跳個不停。
直到關門聲響起,周婉柔才鬆了一口氣。
楚墨言喝酒?
難道,和自己結婚,就讓他那麼不快麼?
以至於,要借酒消愁,用酒精來麻醉。
想到這裏,周婉柔在心中越發的怨懟,原本柔嫩的臉上也是一片猙獰,沈嫿,都是你。
是你,讓墨言哥哥變成這個樣子的,對我不聞不問,對你卻言笑晏晏。
在楚夫人勉強裝的溫柔和榮賢淑早就被周婉柔拋之腦後。
一整夜,周婉柔都沒有睡著,終於,熬不住了,周婉柔躡手躡腳的推開門。
整棟房子很安靜,顯然大家都還在夢鄉裏,便輕手輕腳的往楚墨言的房間挪去。
推了推,沒想到門沒鎖,周婉柔心裏一喜。
見裏麵沒有動靜傳來,周婉柔膽子大了些,將腦袋探到裏麵望了望。
接著皺了皺眉毛,滿屋子的酒氣,熏得人很難受。
但瞥見,床上躺著的楚墨言一動不動,周婉柔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