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人這樣說都還好,但是被楚墨言這樣說,沈嫿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臉紅,她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紅透了!
沈嫿惱怒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在楚墨言的手掌的撫摸下微微地顫抖著,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有抗拒他的撫摸。
隻是,楚墨言的撫摸,和沈嫿感覺到的,他平時的撫摸也相當的不同。
沈嫿覺得楚墨言今天心事重重的,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當然沈嫿自己也不敢肯定,因為她也不能說平時的楚墨言就一定是怎樣的。
隻是多少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楚墨言撫摸著沈嫿的身體,像是詢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沈嫿,你為什麼要不斷的離開我呢?為什麼要逃跑呢?為什麼要反抗呢?”
沈嫿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看楚墨言,隻覺得楚墨言問的都是些廢話:“你這是違法的,我當然應該……”
那手指,在她的睡袍中間,順著她赤裸的皮膚,貼上了,她的小腹,頓時就讓沈嫿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流氓無恥變態人渣!
沈嫿雖然沒有罵出來,但是腦子裏頭已經熟練的伸過了一整串罵人的詞彙。
但是楚墨言的手指並沒有繼續向下,他隻是停留在那裏,目光有些奇怪的看向遙遠的地方。
沈嫿拉著韁繩的手鬆鬆的,並沒有控製前進的方向。
棗紅色的馬仿佛是憑著自己的興趣愛好,在森林裏頭隨意的慢慢的走著。
然後,沈嫿聽到了水聲。
“這是山頂的那座湖嗎?”沈嫿忍不住這樣詢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很難得的,楚墨言沒有嘲笑她也沒有諷刺她更沒有無視她的提問,反而還回答了一句。
這樣的回答,讓沈嫿差點覺得楚墨言是不是被樹林中的山鬼給附體了。
沈嫿很清楚地記得,在她給沈小寶講過的那些睡前的童話故事,當中應該就有這樣的故事內容。
不過在西方的童話故事中,被山鬼們給帶走的人,要麼是漂亮可愛的小孩子,要麼就是溫柔,美麗的公主,再不濟也是英俊的王子殿下,怎麼想,都不可能是自己生活的這個魔鬼。
就算是在中國的那些奇聞異誌,與傳記傳說當中,被美麗的狐狸精所勾引的也是文質彬彬的體貼書生,反正不管怎麼想,都不會是楚墨言這樣的男人。
沈嫿隻是覺得楚墨言的性格,或者說他的身體周圍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有那麼一些讓自己不太確定的改變。
她說不出來這樣的改變到底是什麼,但是卻有敏銳的察覺到,這個騎在背上的,鬆鬆地拉著馬韁,在森林裏麵閑庭信步的楚墨言,和平時的楚墨言,是完全的不一樣的。
他顯得更加的溫柔,平和,從容,而且淡定。
這樣的楚墨言,看上去才能更加類似那種富貴人家出來的公子。
而以前的楚墨言,如果非要讓沈嫿給個定義的話,她會認為,那更像是屍山血海裏麵爬出來的,惡魔。
棗紅色的馬再走了幾步,繞過樹林所遮擋的視線,沈嫿終於看見,在一大片的樹林中間,有一方小小的空地,在空地的中間,是一隻小小的溫泉。
應該是溫泉吧!
因為這溫泉的水看起來異常的幹淨,清可見底,棗紅馬剛剛轉出來的時候,她還看見兩隻兔子飛快地鑽進了草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