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兒眾目睽睽,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用眼色止了下人說話,道:“她們不知公主身份,得罪了公主,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淑雅公主遲疑了一下,嬌笑道:“燕統領既然這麼說了,我怎麼能不給你這個麵子?”她看了白苗苗一眼,眼神一厲:“隻是燕統領這個下人,長的倒是機伶,本公主瞧著喜歡的很,不知道燕統領能不能把她送給我?”
當麵說出來,讓人不好拒絕,旁人覺得燕朝行隻怕要吃這個啞巴虧了,誰知燕朝行眼神一冷,直接拒絕:“公主,這是臣的未婚妻子,恕臣不能從命。”
眾人嘩然。不是沒人猜過白苗苗的身份,大多隻當是什麼表妹之類,又有傳言說隻不過是個通房丫頭,沒想到居然是未婚妻?
淑雅公主更是驚愕,道:“為何……為何不曾聽說過?”
燕朝行道:“臣不喜歡向不相幹的人說家事,此事隻向皇上稟報過,旁人不知,也不奇怪。”
淑雅公主氣的直絞帕子,半天才道:“不知這是哪家的姑娘?既然不曾成親,為何來來回回,跟的都是燕府的下人?”
燕朝行道:“這是臣的家事,不勞公主動問。”
“燕朝行!”淑雅公主氣的臉色發白:“你竟敢這樣對本公主說話!”
燕朝行道:“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知道哪一句冒犯到了公主?”
淑雅公主氣的不知要說什麼,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可是她出宮一趟不容易,又不甘心現在就走,隻是瞪著他。
白苗苗用力拉他手臂,燕朝行隻得略略彎腰,她在他耳邊道:“我可以撓她麼?”
燕朝行唇角微彎,也耳語道:“不成。”
她好不甘心的看著她,嘟起嘴巴,淑雅公主的臉已經徹底黑了,她看著兩人在她麵前耳鬢廝磨,氣的心肝肺都疼,她咬牙切齒的道:“有什麼話見不得人,還要偷偷說!”
她眼睛看著白苗苗,白苗苗靠山在側,一挺胸,像足一隻虛張聲勢的乍毛小貓:“燕哥哥是我的!你搶也搶不走!”
淑雅公主又怒又窘:“你胡說什麼!誰要搶他了!”卻又忍不住看了燕朝行一眼。
白苗苗道:“臘梅姐姐說了,如果一個女人無緣無故對你不好,一定是看上你男人了!”
噗,有人忍不住噴笑出來,淑雅公主怒道:“胡說什麼!你竟敢詆毀本公主的名譽!來人哪!給我把她拖過來掌嘴!”
燕朝行眼神一厲,“且慢!”
旁邊燕府下人忍不住道:“公主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我們好好的看戲,你們無緣無故闖進來,非叫我們讓出雅座,明明還有兩個雅座空著!我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讓了,誰知道公主還非要留下白姑娘服侍,還說白姑娘對她不敬要拖下去打板子!現在白姑娘不過是說了句話,就又要掌嘴!真是欺負死人了!”
這個下人是燕朝行親自挑的,看著麵善,其實極為精明,他其實是在解釋事情經過,畢竟好多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麼一說,擺明了淑雅公主理虧,一邊是實權的大統領,一邊是不受寵的皇後的不受寵公主,便有人上前解勸,道:“公主,畢竟是燕統領的家眷,既然是一場誤會,不如就這麼算了。”
淑雅公主要是個聰明的,早就借坡下驢了,可是她不是,越是看著人人都忍笑的樣子,她越是憤怒,道:“什麼家眷!不過是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
燕朝行是真的怒了,冷冷的道:“公主對臣若有不滿,請直接責罰臣,莫要出言辱及白姑娘!”
淑雅公主被他一吼,登時雙眼泛紅:“她有什麼好!難道我堂堂公主還不及一個野丫頭?”
白苗苗就站在一旁,他們說的話她有的聽不懂,但眼神兒卻很懂。
燕朝行還沒說話,白苗苗已經乍毛了,她忽然衝上去,動作快的隻見殘影,旁邊人隻聽到刺啦刺啦數聲,淑雅公主驚叫連連,白苗苗已經退了回來,叉著腰:“主人本來就是我的!我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輩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