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廣雲子來到內堂,就看見一個小娃娃伏在他師兄廣淩子的床榻前,似乎很安詳的看著他。“師姐,這個孩子是你和師兄的?”“是的,師弟,這是我和你師兄的,這個是老大,叫吳文飛;還有一個叫吳文軒。”說著指了指在搖籃中安睡的吳文軒。廣元子瞧了一下吳文軒,便道,“師姐,你看這孩子睡的多香啊,哎,師姐,這孩子的左手手背怎麼回事啊。”說完便用衣袖摸了摸,可那傷口似乎還在。“那是他哥哥貪玩,前幾天不小心把熱水倒在了他的手上,這幾天才剛剛傷口愈合。”“恩,不礙事,待我給他上點草藥,沒幾天就能痊愈,隻是到時候就會留下傷疤了。”這時吳文飛垂著頭對秋水說道:“母親,都怪我,請母親懲罰我吧。”說完又向廣元子叩首道:“這位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親,文飛在這裏求你了。”廣元子不由的一驚,暗想:師兄果然教子有方,孺子可教也!“文飛,”一旁的吳妻秋水道:“這不是什麼大夫,他是你爹爹在武當派的師弟,是大英雄,還不快叫師叔。”“晚輩吳文飛拜見師叔大英雄。”說著還衝廣元子做了一個鬼臉。“嗬嗬,好好。師姐這麼叫孩子叫我我倒難為情了,也罷,我先去瞧瞧師兄的情況。”說著一臉凝重的來到床榻前。
廣雲子用手搭在了吳淩凱的脈搏上,隻見其皺起了眉頭,陷入了一片思緒,後用金針探穴查看了吳淩凱周身要穴。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廣雲子緩緩的走出房門。“怎麼樣啊,盛元師弟?”“師叔,我爹爹怎麼樣啊?”在外邊的母子倆焦急的問道。“恩,不礙事,我看了一下,師兄乃是被至陰至寒的武功所傷,本來以師兄的武學造詣,這點內傷對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稍事調息便可,隻可惜師兄似乎很急,以致寒氣侵入骨髓及五髒,必須趕緊治療,師弟這裏還缺一味重要的藥材。”“不知道師弟缺少什麼藥材?你師兄這傷乃是拜魏忠賢這個宦官所致,他的童子功有幾十年的修為,所學內力乃是和神風教教主東方白如出一轍,至陰至寒至毒,武功之高猶在家師天心和玄真師伯至少,怕和少林第一高手覺岸大師不相伯仲”“恩,原來是這個賊人,這賊子武功高強,勾結錦衣衛,他的手下有四大義子,四子武功各有所長,每個義子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修為不在你我之下,我看這樣吧,我先給師姐開個方子,每天按時服藥,師弟我要上江南拜訪張揚張大人,向他討一味藥材;張大人雖處於朝廷,但昔年和我有忘年之交,我眼下缺一味千年人參,那張揚年輕之時便是醫藥世家,上品人參江南第一家。人參乃藥王,活血補氣首選。還有,師姐,我這裏有少林的覺遠大師贈我的大還丹,如果師弟在七日內尚不回來,你把此藥給予師兄服下,切記。”“師弟,等等,”說著就走進房間拿了十兩銀子塞給廣元子,道:“師弟,你師兄雖貴為湖北巡撫,然則一生清貧,不拿老百姓絲毫,此去杭州府張揚張大人,不可讓你空手啊,況且你也是為了你師兄的事情在奔波。”廣元子道:“師姐,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廣元子廣交天下朋友,靠的是交心,而不是身外之物;師姐隻管在家照顧師兄便是,師姐心意,盛元銘記於心。”說罷就徑直朝門外走去。
吳妻秋水轉身對吳文飛說道:“飛兒,你長大之後要向你的父親和師叔學習,為娘的不求你一生有多大作為,但你今天必須要記住幾點,一是要孝順父母長輩,包括你的師叔師伯師公們,二是要照顧手足,你的弟弟以及將來有了同門師兄弟也要相互扶持,三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無愧於心;做事情上要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你記下了嗎?”“孩兒謹記母親教誨。”吳文飛深沉並略帶稚氣的聲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