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俯身將上官瀲月的身子翻轉過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就算是不懂醫術的我也大致能猜到是心理嚴重受到刺激所導致的。
我皺著眉,歎了口氣,總不能就將他扔在這吧!不說他處於昏迷狀態會不會遇到危險,畢竟是我先弄壞他的玉笛的。我彎下腰將上官瀲月打橫抱起來,急急地邁開步子往回走。(為什麼是走呢?為什麼不是詩情畫意的飛呢?因為此處女主還木有習武!不過就快了,請各位親們耐心等待!)
呼,終於到了,我前腳剛踏進前院,冥熙玄就閃了過來:“主子,怎麼這麼晚?”
我努了努嘴,冥熙玄看見我懷中的絕色男子,愣了愣:“主子,他是……”“上官瀲月。”“是最近傳言說住在竹林的那位吧。主子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他怎麼昏迷了?”“額,我隻是好奇是誰這麼拽,就去看看而已,然後我就和他比劃了那麼兩下,沒想到把他的笛子給摔了,他好像有點受刺激,就暈了。”我揚了揚受重傷有意思裂痕的玉笛。冥熙玄瞄了一眼後,平靜的說:“那是造價頗為昂貴的玉做的,不過也不至於讓一個高手當場暈倒,應該……反正這隻笛子對於他肯定有莫大的意義,屬下先看看他的情況,稍後向主子稟報,若能治好他,定是好事,若是治不好,主子打算怎麼辦呢,還有那笛子……主子你……”
“我會想辦法彌補的!你先把他擱在床上吧。”我打斷了冥熙玄的喋喋不休,拿著笛子走進了臥室。
冥熙玄把上官瀲月放在床上,簡單的看了看,雖說冥熙玄隻是略懂醫術,可也是能看出來,上官斂月這是中毒的現象,不過不可能是主子下的毒,因為看得出來,這是蟄伏在身體內很久的毒,隻不過一直被抑製著,這次被主子這麼一刺激到時提前讓毒複發了。冥熙玄皺了皺眉頭,走出廂房,轉而到了我這邊,站在燭光明亮的窗外對我說:“主子,斂月公子是中毒了,看情況這毒已蟄伏在他體內很久了,且一直沒有被根治,隻是被什麼給定期抑製著才沒有讓他死去,隻不過斂月公子的命還是懸著,如果不早點根治他體內的毒,恐怕……他的時日也是不多了。”“什麼?!中毒已深?!時日不多?!這……算了,還是等他醒過來我親口問一問他比較好。玄,你先下去吧。”我正在煩心該怎麼填補這看似不明顯的裂痕。“是,主子,屬下遵命。”冥熙玄對我微點了點頭,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我忽然在身後叫住了他:“哎!等等!”冥熙玄回過頭:“主子,還有什麼吩咐?”“玄,別主子主子的叫,就叫我流螢就行了,你別把自己當我的屬下看,隻需稱‘我’就行了。”“可是,主子……”“哎!行了,就這樣吧,我累了,你先回去睡吧。”“……是,主……流螢……”“恩。”
冥熙玄走後,我把笛子放在唇邊,試了試音,接觸過音律的我還是聽出了這條裂痕造成了這隻笛子音的偏差。
“唉。”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是我弄壞的啊,我一定得想辦法彌補才行的!
上官斂月睜開因昏睡而略顯迷蒙的雙眼,晃了晃腦袋,昏迷前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裏掠過,他的臉色愈加蒼白,在暗淡的燭光的倒映下更顯可怖。他把手放在心口之處,感受到自己那微不可察的心跳,嘴角漾起一抹淒涼的笑。微微掀開褻衣的一角,如玉般的肌膚之上卻有一大塊突兀刺眼的呈青黑色的肌膚,當青黑色的肌膚爬滿整個心口處之時,則藥石無靈!當肌膚呈現黑色且附有血紅色的紋路之時,中毒之人,則……“心口之毒”,傳聞無藥可醫!除非……上官斂月微微的晃了晃腦袋,從床上下來,走出了房門。他想知道這是哪裏。
——
我正專心的對付著眼前著擺放在桌上的玉笛碎片,根本不知道隔壁廂房的上官斂月已經醒來。
“啪—”是玉笛碎片重新掉回到桌上的聲音。哎呀,我煩躁的晃了晃腦袋,繼續耐著性子粘著碎片。
上官斂月皺了皺眉,習武之人本就聽覺靈敏,更何況是他這等高手。上官斂月站在地上活動了活動筋骨,走向剛剛發出動靜的地方。
我坐在木雕圓桌旁,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一桌子的碎片,本想重新買一隻更好的玉笛贈送與上官斂月,可是方才聽冥熙玄說這笛子八成對上官斂月有莫大的意義,若是自己把它丟掉,也許他會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