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鬼啊!”見著一個人口吐鮮血後就永遠的倒在了地上,少女的猩紅眸子瞥向自己,紫頭發的混混不禁指著她大叫起來!卻在下一秒,毫無征兆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少女冷笑,短短的鞋跟踩過那個人的手,不知是如何做到的,隻是又一條生命的終結後,她將目光鎖向了某位因為手臂粉碎性骨折而痛苦呻吟的家夥。
“你現在,會滾了麼?”她嘴角的笑容重新邪魅起來,一雙嗜血的眸子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
“會了會了,我這就滾!”那人痛苦的抱著手就想跑,卻聽見背後傳來幽幽的一聲,“晚了……”
他雙腿一軟,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至於你……”她最後瞥向那個恐懼到顫抖著坐在地上的男孩,眼中的猩紅又散發出點點光塵,毫不留情的闔上眼簾,“早就該死了!”
下一瞬,男孩的胸口處噴湧出鮮血,更是七竅流血,麵上燒灼的痕跡顯而易見,死不瞑目更是麵目全非!
雨水絲毫未減的下著,冷漠的砸向這個渾濁而滄桑的世界,無情的衝刷著那一灘血水,少女蒼白的皮膚被昏暗的路燈披上了一層暗光,襯的那身影有些孤寂而冷傲,也有些恍恍惚惚的,遠遠望去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一把紫色的傘悄然出現在身後,背對著那一個從牆壁後閃現出來的薄荷少年,少女微微蹙眉,眼中的嗜血迅速褪去,再一眨眼,就隻剩下如深淵般無底的墨眸。
少年依舊撐傘站在原地,眸色有些清冷的望著少女的一襲黑衣包裹的裝扮,握著傘柄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唇瓣緊抿,眉頭緊蹙。
而那少女也像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影似的,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雨簾之中,若有所思的盯著前方未知處看了很久。蒼白的病態皮膚隱匿在黑袍之內,少女的臉色漸漸冰冷起來。
風狂呼,雨瓢潑,一切都那樣無聲的降落,震撼的隻有空蕩的耳膜,回音消散在茫茫腦海中,這些水卻是冰冷了皮膚,隻剩那顆捉摸不透的心。
少年忽然抬步,撐著那把紫色的雨傘不急不慢的向前走著,一隻手抄進褲兜,飄搖的雨絲被微風帶到傘下,有幾滴沾到了少年的發絲上,折射著路燈昏暗的光芒。
少女眸色漸漸緩和了些,沒有焦距的瞳孔漸漸恢複了深邃,撇過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地麵,雨水猛烈的擊打著地麵,仿佛是為少女毀跡而生的一場洗禮。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彌散開來。
少女蹙了蹙眉,微微歪頭,聽著雨水滴落砸到雨傘上的聲音,隻覺得分外刺耳。
身旁的少年撐著傘,為她隔絕了風雨,少女冰冷無感情的眸子中卻劃過一抹狠戾,她不喜這種過分靠近的距離。她本就不是喜熱鬧的人,孤獨久了,自然習慣了。
薄荷少年默了默,深邃雙目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望著那黑袍下若紙的皮膚,想著牆壁上映出轉瞬即逝的紅光,認真思忖了半晌,終於道:“同學?我送你回家吧!”
少年聲線幾許清冷,隱匿在傘下的絕世驚容自古無雙,薄唇少了笑意,卻有幾分溫柔醉化了雨絲涼意。
那少女眉頭更蹙了蹙,像是將其當做空氣置之不理一般,傲然轉身,鞋跟輕叩著冰冷的地麵,輕蕩起一圈圈漣漪,最後在不遠處幾米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