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席慕言很是抓狂。
“我們談談。”南臨莫站在旁邊,垂眸看著她,依舊是這一句話。
席慕言的回答依舊是拒絕,冷冷的扔過去一個字,“滾!”
“你這樣,我根本沒有辦法放你走。”
“有本事你就困死我,南臨莫,你是我見過第二個混蛋男人,窩囊廢!你和席路程有什麼區別,一樣的豬狗不如!”
南臨莫眼睫顫了顫,默認她的話。
席慕言深吸一口氣,清了清自己幹澀的喉嚨,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小口喝著,潤著嗓子。
男人歎了口氣,長腿輕邁,走到她身旁,垂眸望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人,五指動了動,去握她的手。
手指在剛觸到席慕言手背的時候,就被她猛地甩開,“你特麼的別碰我!”
對於她這種反應,南臨莫並不意外,但他沒有退縮,再次伸過去,牢牢的把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握住。
席慕言砰的一聲把水杯放下,使勁甩手,想要掙脫開來。
但她的力氣怎麼能比得過男人,怎麼都甩不開,南臨莫怕她受傷,連忙緊緊的把她禁錮在懷抱裏。
“言言,別掙紮,我會傷著你。”
男人微低的嗓音裏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悵然,還有幾分溫柔,這讓席慕言恍惚間想起了以前。
他說,言言,別動,會燙手。
他說,言言,別生氣,放學我去接你。
他還說,言言,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寶貝。
他說了好多好多,時隔了幾年,男人當初說的話一字不差的浮現在她腦海裏,無比的清晰,恍若昨日。
鼻子一酸,眼淚就要衝出來,她咬著牙死命忍著,不想在他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放開我!”嗓音帶著些許顫/抖。
待在一起四年,南臨莫非常了解她,知道她在哭,“不放,言言,我再也不想放開。”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讓我感覺有多麼的惡心!”席慕言哽咽。
南臨莫臉色有些蒼白,半垂著眼睫,下巴抵在她頭頂上,一顆心像是破了一個口子,往外一滴滴的滲著鮮血。
他知道她有多厭惡這句話,當初他就是這麼說的,可他沒有遵守承若,讓她懷著孕遠走他國。
一想到22歲的她,極力隱瞞著所有人,一個人在國外艱難的生產,帶孩子,他就悔恨的不得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刀。
“對不對,言言,對不起。”
此刻任何的言語,在曾經的事實麵前,隻有無力。
“把手機還我,我兒子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
昨天手機就被他收走,任何人都聯係不上她,大寶貝沒和她通話,不知道會不會哭鬧。
南臨莫沒有說話,隻是把她抱得緊緊的,這樣的溫暖,他遺失了三年,怎麼都舍不得放手。
“南臨莫你到底讓我說多少遍,你這樣死纏爛打沒有用,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