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把房門一關,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下午又排練了一次後,秦戰給喬沐和顧樊講解演出時應該注意的問題,三人又表演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收工。
下午四點,落璃帶著眾人先去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秦戰則帶著喬沐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隻是說要帶喬沐去一個地方,並沒有具體說明要去哪裏,喬沐無條件的信任她師父,也沒有多問。
車子行駛了四十多分鍾後,緩緩的停了下來。
喬沐一下車才發現,他們來的地方是墓園!
她心裏一驚,扭頭看秦戰,想說的話到底沒出口,因為她在師父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悲淒,這是她認了師父後一個多月裏沒有見過的。
喬沐猜到師父帶她來這裏是來看誰的,突然間想起美女姐姐的話,她心疼師父,心口鈍鈍的疼。
跟著秦戰走了七八分鍾後,兩人停在一處墓碑前。
不,準確的說,不是一處墓碑,而是兩處,因為旁邊還有一處非常小的墓碑。
當她看清上麵的碑言時,心口猛地一揪。
愛女秦綰綰之墓。
她扭頭望向秦戰,那人卻半垂著眼睫,擺放帶來的花和吃的。
美女姐姐說師父是在開演唱會的時候,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可這不止一人,還有孩子。
喬沐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掩起悲傷,在舞台上肆意歌唱,對著數萬觀眾揚起最暖心的笑容。
她蹲下來,幫著把東西擺好,扭頭輕輕喚道,“師父。”
“沐沐一定非常疑惑師父為什麼帶你來這裏對不對?”
喬沐抿唇,沒有說話。
喬沐不說話,秦戰自顧自的說著,“這是我妻子和孩子的墓,她們在這裏已經二十年了。”
說完,他從身前口袋裏拿出那條項鏈遞給喬沐,眼角有些笑意,“這條項鏈是為我女兒做的,我和妻子親手做的。”
喬沐接過那條項鏈,捧在手心裏。
“隻不過,我們兩個隻完成了前半部分,她沒有機會和我完成後麵的工序,孩子也沒能帶著它長眠。”
秦戰輕輕的訴說著,明朗的聲線訴說出來的聲音依舊好聽,隻是裏麵蘊藏了巨大的悲傷。
秦戰斷斷續續說了許多,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的事。
喬沐眼眶濕潤著,她知道了那是一個蓄著長發,性格溫柔,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女子。
“沐沐可知師父為什麼把項鏈送給你?”
喬沐看著手心裏的項鏈,搖頭。
“沐沐笑起來時,眼睛和我妻子很像,看見你,我好像看到了綰綰,若是她有幸長大,一定和沐沐一樣有著笑起來漂亮的大眼睛。”
喬沐眨眨眼睛,眼淚沾濕了長睫毛,她忽然明白為什麼早上師父會寵溺的望著她,然後揉她的腦袋。
把她當成女兒了是麼。
喬沐心裏好難過好難過,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鼻頭也泛紅。
她明明是非常怕冷的人,可在這狂風突起的寒冬,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冷,隻覺得眼眶熱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