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斂眉望著不遠處的秦戰,微微搖頭,“我不明白。”
落璃精致的臉上帶了幾絲愁容。
“我隻知道,秦戰,好像在若幹年前開演唱會時,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女人,但那人一直支持著他的事業。”
喬沐眼睛睜大,有些震驚,接著她的話說道,“所以這麼多年來師父一直堅持每年都開演唱會,哪怕他非常的傷心?”
落璃無聲點頭。
喬沐有些觸動,她以前還開玩笑說師父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沒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
難怪四十歲出頭的他至今孤身一人,出道二十一年,一點緋聞都沒鬧過,身邊除了化妝師落璃,鮮少有女人。
以至於很多人都在猜測搖滾王秦戰不近女色,源於他是彎的。
喬沐突然間好心疼她師父,一個男人,不收這社會中功名利祿的熏陶,二十年如一日的惦記著一個女人。
演唱會明明是一個禁忌,每一次都像把他剛結疤的傷口揭開,再次變得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可他還要開下去,隻因為他心愛的女人希望他這麼做。
喬沐很羨慕這種愛情。
她突然間想到秦戰送她的項鏈,連忙從衣服裏掏出來。
“美女姐姐,你說這項鏈會不會是師父用來紀念師母的,不是說師父非常寶貝它?”
落璃悶悶的點頭,“八 九不離十,但他沒有說過,我也不清楚。”
如此一來,喬沐垂眸看著掌心裏的小物件,更加寶貝這條項鏈。
一想到師父以前就是用這條項鏈來睹物思人,排解相思之苦,她立刻起身朝秦戰走去,順便調整表情揚起笑臉。
“師父大人。”
秦戰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
“沐沐看起來狀態不錯,第一次上台,可比顧樊強多了,那家夥第一次上台前哭喪著臉,還讓我踢了兩腳。”
喬沐捂嘴偷笑,大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師父你踢了大師兄兩腳,他豈不是真的哭了出來?”
秦戰臉上又掛上了薄笑,扭頭看了正在調樂器的顧樊一眼。
好像回想起了以前,他輕笑一聲,“真的哭了,那時候他才十三歲,氣的我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啊哈哈哈——”
喬沐不厚道的笑了,顧樊聽見笑聲扭頭看過來,不明所以,還對著她擺手。
“師父,一會就要正兒八經的排練了,這項鏈我怕弄丟,您幫我保管著,排練完再給我好不好。”
喬沐把項鏈摘下來,遞到秦戰麵前,一身火紅襯的她膚白如雪,笑起來令人驚心動魄。
秦戰望著那張灩灩笑臉,眼眸微眯,神情有些恍惚,臉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
喬沐的目的達到了,“師父我去找大師兄調樂器了,有事叫我啊。”
秦戰望著她歡快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項鏈。
直到項鏈的棱角硌的手心疼,他才攤開手心,眼睫半闔的望著靜置在掌心的項鏈,眸子裏漸漸氤氳起蒙蒙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