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雄赳赳地走進屋子,商懷瑾還在安慰著東方聞玉,正在給她擦頭發,我直接走了過去,一巴掌就抽在她的臉上:“這一巴掌是為了你拖我下海!”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為了你汙蔑我。”我正要抽第三巴掌的時候,景斯和懷瑾一人一邊把我的手給架住了,商懷瑾用痛心的語氣嗬斥我:“夠了,餃子!”聞玉哭得梨花帶雨的,撲過來要同我扯打。商懷瑾長長歎了一口氣,迎麵接下了她回給我的一巴掌。聞玉呆在了那裏,問他:“為什麼?”懷瑾垂下眼簾,我聽見他用十分自責的語氣說:“家人的錯,必須由我來承擔。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相信餃子說的那些話。“聞玉,對不起,我想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他轉過頭來拜托東方景斯:“抱歉,看來我跟餃子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能不能盡快請人將我們送回岸邊?”景斯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地點點頭。
果然十分鍾後,就有人來接我。聞玉就這麼大哭著懇求懷瑾:“懷瑾,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你說那些話是不是要同我決裂?”商懷瑾溫和地揉揉她的發,像是哄孩子一樣:“乖,大家以後還是朋友。本來我們也就是朋友,不是嗎?”聞玉的淚一下子噴湧而出。倒是景斯,將她扯了回去。我同景斯道別:“你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紳士,寬容、幽默且有才華,感謝你讓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優秀的人喜歡過我。”他剛要說話,我又補充道:“當然你也很幸運,因為你跟我蔡餃子相過親嘛。”他哭笑不得,伸手理了理我的額發:“嗯,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好吧,我朝他聳聳肩。他這樣大度,讓我略微有一點自尊心受傷。遊艇開得飛快,我有些發寒,濕漉漉的發被風一吹,頭皮都黏著疼。商懷瑾走過來,將我摟在懷裏,用外套遮住我的發。
我有點介意,問他:“為什麼不是你來救我?”他朝我笑了笑,伸出手來,掌心裏有一枚金燦燦的小蜜蜂戒指,那是我今早戴上的。我哎了一聲,就聽到他同我解釋:“我最先遊到了你身邊,沒有抓住你的手,倒把你戒指拽了下來,再遊過去想要救你,看見景斯已經抓住你了,總要有人救聞玉吧?”
我頓時有了一種中頭獎的感覺,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二哥,可是你不相信我!”他聞言大驚,問我:“我不是用眼神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不是你了嗎?”拜托,那個眼神那麼凶狠,分明是在責備我吧,我想著都想流眼淚。難道我跟二哥之間缺少情人間的默契?
“沒有感受到嗎?”他問我。
我隻好流著眼淚告訴他:“感受得太深了。”
他笑得眉眼皆彎,更緊地將我摟在他的懷裏。
遊艇到岸的時候,有人來接我們,我用凶狠的眼神瞪著對方,讓他走遠一點。對方看不懂我的眼神,依然靠過來大聲叫我們:“先生,小姐,到岸啦!”
二哥脫了外套,直接兜頭兜臉地給我披上。“餃子,你爸爸那裏最近是不是在做這種原料加工?”快分開的時候,他伸手在我手掌心裏寫了一個符號。我茫然地看看他,搖搖頭:“我回家以後還不知道爸爸新增加了什麼項目呢。”二哥朝我微微笑了笑,一推我的肩膀:“算了,到家了,好好洗個澡,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明天二哥接你吃個飯。”我剛要走進去,他突然扯住我的胳膊。“哎,還有……”我還沒有說完,便被他吻住。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吻,比起上次我的偷襲,這個吻來得更加令人臉紅心跳。他甚至將舌頭伸了進來,靈巧地逗了逗我的。“餃子乖,回家洗個熱水澡,今天受了寒,要注意。”他從我唇上移開的時候,我依然木木的,像個傻瓜。這是苦盡甘來的愛情戲碼嗎?我是不是要感激聞玉作為催化劑,將我和二哥的感情狠狠地推了一把?一切盡在不言中,二哥終究被我撼了心中的山石?“等等,二哥,你這是在示愛嗎?”我一把扯住想要上車的二哥。他又折轉過來,低頭咬了咬我的唇,笑道:“對呀,我可沒有亂倫的愛好,對著妹妹一樣的人又親又咬呀!”“餃子,謝謝你教會我勇敢!”他歎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一般輕鬆。眼眸前所未有的黑亮,帶著甜蜜的神采看著我。我嗯了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傻笑。他拍拍我的頭,這次真的坐進車裏,開車走了。我就像個幽魂一樣飄進屋裏,黑燈瞎火的,也忘了開燈回味著那個吻,想到高興的地方,還會傻乎乎地笑兩聲。“看樣子很順利!”老爸在黑暗裏突然開口,嚇了我一大跳。“哎,老爸怎麼嚇人呀!”我很不開心他打斷我的回味。
老爸打開燈,同樣幽怨地看我:“我坐在這裏大半個小時了,餃子!我不開口,你要笑到什麼時候呀,傻兮兮的。看來今天的約會很對你的胃口嘛。來,乖女,講一下,讓爸爸聽一聽冥幣變金條的經過。”
我嬌羞了一下,用一種詠歎的方式告訴老爸:“味道好極了!”
老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又重新形容了一遍:“好比發現金山群,金砂遍地都是。”
老爸頓時了然,同我愉快地擊掌:“女兒,看來東方景斯真的挺合你的意嘛。”
我眉頭一挑:“胡說八道,怎麼會是東方景斯。”
不待老爸提問,我晃晃蕩蕩便要上樓,走到一半想起二哥問我的話,我彎下腰問老爸:“爸爸,你最近在做什麼項目?”
老爸隨口報了幾個,其中一個,名字正貼近二哥問我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