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燕生平
邢德輝
中國共產黨黨員、著名東方舞舞蹈家、中國當代重要的舞蹈學者之一、國家一級編導、中國舞蹈研究所特聘研究員、中國舞蹈家協會會員、中國國際友誼促進會理事、東方樂舞交流學會會長、深圳世界之窗藝術指導、東方歌舞團原藝術室副主任,於海燕同誌因遭車禍,經搶救無效,於2003年2月21日下午4時25分不幸逝世。
於海燕同誌出生於1936年2月。1957年畢業於北京舞蹈學校,師從蘇聯舞蹈專家學習古典芭蕾舞。同年北京舞蹈學校成立東方音樂舞蹈班,於海燕同誌任東方班教員。1962年周恩來總理倡議創建東方歌舞團,於海燕同誌全身投入到東方歌舞團的籌建之中,並為確立東方歌舞團獨特的藝術風格做出了重要貢獻。
近半個世紀來,於海燕同誌以她對東方文化和舞蹈藝術的赤誠之心,努力學習、刻苦鑽研,在表演、教學和編導方麵取得了不凡的業績,為東方歌舞團和東方歌舞事業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她的藝術活動較為廣泛,與音樂、美術、影視、戲劇等各界,有著密切的交往。她積極參與對外文化藝術交流活動。從1962年參加芬蘭赫爾辛基第8屆世界青年聯歡節舞蹈比賽獲金質獎章,至1988年應印度瑪瑪塔·香卡舞蹈團邀請,訪印參加舞蹈節,1992年訪問埃及的三十餘年間,赴俄羅斯、芬蘭、印度、埃及、泰國、緬甸、孟加拉、越南以及港澳地區進行表演、教學和考察。1988年發起成立了民間社團“東方樂舞交流學會”,於海燕同誌任會長,團結了一批青年藝術家和社會活動家,開展了許多有社會效益的文化藝術活動。
於海燕同誌是著名的舞蹈史論研究者,著名的舞蹈學者和評論家。多年來,她撰寫出版了《東方歌舞話芳菲》和《東方舞苑花絮》兩本文集;在國內外40多種報刊上發表了許多論文、評述以及《湄南河短歌》和《列國舞影》等係列散文百餘篇,共約六十餘萬字。同時,她還參加了中國近代大百科全書《亞、非、拉舞蹈條目》的撰寫。於海燕同誌在舞蹈史論研究方麵最重要的業績是提出“世界舞蹈文化圈”的構想,將世界舞蹈劃分為八大舞蹈文化圈。通過對世界舞蹈、東方舞蹈、亞洲舞蹈的關聯研究,她強調各種不同舞蹈文化圈的差異,是由各種因素導致的“不同的不同”,而不是“不及的不同”。於海燕同誌的這一論點,助長了“東方”之潮,對“西方中心主義”是一個有力的抵禦。
於海燕同誌退休後,依然致力於東方文化藝術的傳播。深圳世界之窗聘請她為藝術指導。在近10年的歲月裏,她教學、編導、講習、策劃各種類型的表演,為促進旅遊文化事業的發展,為東方樂舞更廣泛的傳播,做出了新的貢獻。於海燕同誌參與主創編導的世界之窗精品之作《東方花壇》、《夢之旅》,被稱為“中國旅遊文化舞蹈裏程碑”。
於海燕同誌的藝術生命正在走向新的輝煌。在“災禍”發生之前,她準備將自己畢生的藝術經驗與研究成果編輯出版,並已擬好了書目。然而不幸的降臨,使原有熟知她的人,無不感到巨大的悲痛和無限的惋惜。於海燕同誌的一生,是施展她的藝術才華和對舞蹈事業不斷追求的一生,實踐了她曾參與寫作,經周恩來總理親自修改過的著名“東方”詩句的獻身精神:東方歌舞一枝花,決心學好亞非拉,一心一意聽黨話,誓把一生獻給她。於海燕同誌將自己的一生獻給了東方歌舞事業。她的逝世是東方歌舞事業的重大損失。
海燕,我們會永遠懷念你!海燕,你安息吧!
悼舞蹈家於海燕。
張均。
海燕……海燕……
得知這個震驚的消息,我正在印度的最南端。麵對著孟加拉灣海麵,我一聲聲地呼喚著這個熟悉的名字。但是,不再有回音。她,飛走了,飛走了,飛得很遠、很遠……天哪!這是怎麼啦?生與死怎能這樣急轉彎?急得我們這一對近50年的老友都來不及相互道一聲“珍重”,說一聲“再見”。其實隻要再有10天,我就能回到北京。然而就是這短短的10天,讓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來不及再好好看她一眼,甚至沒有來得及流下那惜別的淚水!
一位舞蹈界的才女、一朵東方之花、一名東方歌舞團的元老和功臣,留下了她鍾愛的事業,她相依相偎的老伴和與她共事多年的老友們,急匆匆地走了。我半個世紀的夥伴,她急匆匆地走了……
初次和海燕見麵,我和她還都梳著小辮。我們帶著周總理向印度尼西亞巴厘舞蹈團學習的使命,受北京舞蹈學校派遣一同來到印尼舞蹈團訪華的住地。沒想到,從此,東方舞這根紐帶就緊緊地把我們拴在了一起。隻要有亞洲藝術團來訪,總可以看到我們的身影。之後,我們一同成為北京舞蹈學校第一屆東方音樂舞蹈班的老師,又一同參加了東方歌舞團的籌建,並一同為東方歌舞團的藝術建設和藝術產業效力。
47年了,可以說在事業上,我們是最親密、最知己、最可信賴的夥伴。如果說我曾經做過幾件有益的事情:比如東方歌舞團第一期印度舞蹈班的彙報演出,曾在藝術院校產生過一定影響的話,那一段段畫龍點睛的解說詞,就出自海燕的手筆。記得呂藝生同誌還專門撰文評論和讚賞過這台晚會的解說詞。1990年東方歌舞團舉辦的《敦煌舞姿舞和印度舞蹈鑒賞晚會》,曾被傳媒譽為是“一篇較之文字更為生動更為具象的中印舞蹈文化比較學的論文”。這台晚會從醞釀到具體策劃都是我們倆和幾位演員在海燕家中完成的。又比如她編創《祝福》組舞,需要一段祈福情緒的印度古典舞,我立馬為她的組舞添上了“一筆”。像這樣大大小小的合作,真是難以計數。這些事情之所以能做成,主要原因應該說這是由兩個傾注了幾十年東方情結的“巴掌”拍響的。海燕的離去讓我深深感受到,當我們都活著的時候,誰都不會想到對方有多重要。然而一旦離去,才知道這個世界多麼需要她,自己又多麼需要她!
海燕是個對命運決不服輸的人。她立誌“舞不驚人死不休”。她的確做到了。綜觀她這一生,在東方舞這個領域裏,能夠在表演、教學、編創、理論諸方麵都有建樹的人,還真是非她莫屬。尤其是百餘篇、幾十萬字的著作和書稿,在我們中間更是首屈一指,難能可貴。她的不幸去世讓東方歌舞團的同誌們感到震驚,人人都為失去這位才女而惋惜。
海燕從小就有風濕性心髒二尖瓣閉鎖不全的病症,時不時就會犯病,大運動量是這種病症的禁忌。但是無論大夫如何勸說她終止對她來說有致命危險的舞蹈專業,她全當耳旁風。揣著她那顆在生理上有缺陷,而在精神上卻無限癡情和熾熱的心,在東方舞專業上耕耘了半個多世紀。為了戰勝疾病,和她同住一棟樓或是鄰近的人們,無論寒冬酷暑,都會在晨曦中看見她跑步或是打太極拳、壓腿的身影。因為心髒病患者是既不能過度勞累又不能完全躺倒靜養的。尤其是從事舞蹈專業的她必須每天堅持鍛煉,讓心髒習慣這種運動的狀態,去適應教室裏和舞台上的運動量。就這樣,她堅持鍛煉了幾十年,從不間斷,一直到她發生車禍的前夕。現在,她已過世近兩個月了,每當清晨,鄰居們打開窗戶,再也看不到那位在樹叢中苦練的老太太時,總會發出一聲歎息!
回到北京,海燕的追悼會已經開過,但是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她的老伴和子女,邀請我參加了他們家庭為她舉行的骨灰安葬儀式。2003年3月15日清晨,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北京下的最後一場雪,仿佛這雪就是專為海燕落下的。在潔白的雪花伴隨下,麵對著她的遺像和墓碑,我雙手獻上了一籃百合花。那是我的一顆心,一顆深深感到失落的心。我默默念著白色緞帶上寫給海燕的話:“親愛的海燕,你安息吧!你鍾愛的事業我一定會繼續做下去!”
(《舞蹈》1993年6月)
“東方”不應忘記於海燕。
於平。
東方歌舞團建團之際有一個很重要的班底,這就是當年北京舞蹈學校的東方歌舞班。這個班不僅出了像張均這樣著名的舞蹈表演藝術家,而且出了像於海燕這樣“不著名”的舞蹈研究學者。但就是這“不著名”的於海燕,在相當一段時間內,被聘為“深圳世界之窗”的藝術顧問。這足以顯出她的功力所在。其實,在舞蹈史論研究者中,於海燕是很著名的。從一組組評介亞非拉舞蹈的美文,到一篇篇研究東方舞蹈的論著;從印度、西班牙舞蹈的專題研究,到提出“世界舞蹈文化圈”的宏觀構想……我深知從舞者的於海燕到學者的於海燕要經過怎樣的熬煎。於海燕無疑是中國當代最重要的舞蹈學者之一。她最重要的業績,在於從具體的外國舞蹈研究上升到了建構“世界舞蹈文化圈”的宏觀視野。雖然她的實證材料不如庫爾特·。
薩克斯的《世界舞蹈史》豐富,但她“世界舞蹈文化圈”的理論構想卻有助於我們糾正庫爾特·薩克斯的“偏頗”。因為在薩克斯看來,黑非洲(撒哈拉大沙漠以南)以及澳大利亞土著人的舞蹈,保持著原始舞蹈的特征,亞洲各文明古國的舞蹈,則停留在過於“矯飾”的中世紀。隻有歐美的舞蹈才緊緊追隨著時代前行。於海燕在提出將世界劃分為“八大舞蹈文化圈”之後,進一步提出:要研究世界舞蹈先研究東方舞蹈;要研究東方舞蹈先研究亞洲舞蹈;要研究亞洲舞蹈先研究中國舞蹈。對這一主張的最後一句,我有所保留(因為我認為“要研究亞洲舞蹈,要先研究印度舞蹈”)。但於海燕的主張,卻是對薩克斯“西方中心主義”論點的一個有力的抵禦。她強調了各舞蹈文化圈的差異,是由各種因素導致的“不同的不同”,而不是“不及的不同”。正如張均、莫德格瑪等是“東方”舞者的驕傲。於海燕也是“東方”的“浪漫”中的一朵醒目的浪花。在我看來,於海燕的作為也大大地助長了“東方”之潮,激揚了“東方”之波;“東方”的40年如果沒有於海燕,肯定是一種缺憾。
(《舞蹈》2002年3期,摘自《浪漫中的浪花》)
趙樸初的題詞:
東方歌舞一枝花。
決心學好亞非拉。
一心一意聽黨的話。
誓把一生獻給她。
為東方歌舞團作於海燕。
海燕同誌囑書並告我當年周總理曾改原稿末句“青春”二字為“一生”二字。海燕作詞時還是一個青年,今已進入中年。當更理解此二字改得多麼好。我輩老人對此更有深刻體會。因樂於書,以共勉。
一九七九年除日 趙樸初。
忍辱負重,艱難勞止,回首丘山,折齒孺子,食草一抔,乳如江流,鞠躬盡瘁,無怨無尤,猗歟至哉,人民之牛。
感遇一首一九六七年八月為周總理作。
海燕樹民同誌留念 一九七九年書 樸初。
婆婆的寄語:
海燕:
近來不斷看到你的寫作。尤其是在《人民日報》上發表。這是政治上的解放。文章的水平也在不斷提高。希望在不影響健康的條件下,繼續努力。
支明玉。
一九七七年八月十一日於帽兒胡同寓所。
《湄南河短歌》序。
呂藝生。
我和於海燕是北京舞校的同班同學。1954年至1957年,我們同窗三載,共度了我們人生之路一段最為難忘的時光。
在校時,於海燕的文化課就好。我因出國比賽耽誤的語文課,都是她給補的。她的文化基礎與她的家庭影響有關。她的父親於毅夫,20年代曾是北京文壇的活躍人物,是從文壇轉入政界的。於海燕進舞校時,她父親已是中央統戰部領導。在我們眼中,她是“高幹子女”,是“大家閨秀”。可她說她是“百姓子弟”。
從舞校畢業後,她因成績優秀留校,在東方音樂舞蹈班學習工作了三年。這就是她後來成為東方歌舞團藝術骨幹,並在東方歌舞的研究中積累了許多成果的原因。
她已出過《東方歌舞話芳菲》和《東方舞苑花絮》兩本文集。同擬出版的這本書一樣,都是有關東方歌舞研究的。但這本書的文學性似更濃些,如遊記、散文。因此朋友們建議它稱為《湄南河短歌》。它有兩個特點:一是集中,一是散。集中,寫了赴泰國訪問、學習的一次活動。不像前兩本那樣,海闊天空,亞非拉美到處遊蕩,連歐洲也不放過;散,什麼都寫。可以說見什麼寫什麼,想什麼說什麼。個人起居,朋友評介,學舞過程,風光建築,風土人情,美食佳肴……信筆寫來。
海燕的文筆同東北姑娘的潑辣性格相反,倒同她的舞風一樣,文靜淡雅,平易可親,娓娓情深,有著明顯的閨秀風韻。然而,她畢竟是一位舞蹈家。說這本書是散文也好,遊記也好,隨筆也好,都與舞有關,與她的職業有關。全書50篇無不滲透著她對舞蹈本質的理解,對舞蹈知識的傳播,處處流露著她對舞蹈的鍾愛。因此這本書也有著豐富的資料,具有研究價值。
文,是抒情的,但其形成過程是艱辛的。“50歲的人了,還這樣苦行僧似地奔波,值嗎?”她這樣想過。當然她認為是值的,終於完成了她要完成的事。在曼穀,她每日上午練功、學舞,下午便作筆記、寫見聞。如“右肩酸麻,手腕腫痛”。說她這是練舞練的,泰國舞蹈太費手腕。是寫字寫的,一個舞蹈要記上萬字,還要畫出百十個小舞人圖形。兩個膝蓋鼓凸凸的,一按一個坑,這是水腫。手腕影響寫作。她隻好用鬆緊繃帶勒緊右腕,再粘一貼傷濕膏在右肩上。如此堅持寫作,其精神著實令人敬佩。知道了這一層,我就更覺這本書的珍貴。
順便說一下,局外人不大知道,以為舞蹈家都隻會跳舞,思想浮淺,文化不高,“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其實舞界的秀才不少,文思敏捷者更是大有人在,隻是職業訓練占去了他們大量的時間。我確信,隨著時代的發展和舞蹈教育的逐步改善,海燕式的舞蹈文人一定會越來越多。
(1991年4月1日於北京舞蹈學院)
撒播美的種子。
記東方歌舞團舞蹈家於海燕。
尹紅燕。
1987年11月,北京市青年文藝節上,隨著優雅古樸的樂曲,8名身著潔白沙麗的小姑娘,緩緩地跳起了印度舞蹈。一個舞姿、一個眼神都牽動著觀眾的心。當舞樂結束的時候,觀眾把熱烈的掌聲毫無保留地獻給了演員們。印度優秀古典舞蹈,手語《瓦爾納姆》,再次獲得了表演一等獎。盡管在這次舞蹈評選中一再強調民族性和反映學生生活的作品,但是,《瓦爾納姆》還是以它獨特優雅的舞樂和清新的風格一舉奪魁。北京二中舞蹈隊被命名為東城區學生藝術團舞蹈分團。麵對這些榮譽,小演員們首先想到的是,與她們同甘共苦了一年的於海燕老師。
當同學們把她們所熱愛的於老師介紹給我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位把一頭自然黑發梳成一條辮子的近50歲的舞蹈家。爽朗的性格,優雅自然的儀態都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
於老師有30多年的舞台生涯,會跳幾十個國家的百餘種舞蹈。她到過很多國家,了解到國外的很多學校都開設藝術課,學習音樂和舞蹈,在開設體育課的同時也上舞蹈課。因為體育鍛煉不能代替舞蹈對體形美的訓練。去年,當舞蹈隊的小演員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請她教舞蹈的時候,她欣然允諾,而且不要任何報酬。
學校的條件很差,隻有飯廳可以作排練場。具有兩千年曆史的印度古典舞蹈,婆羅多舞片斷《瓦爾納姆》就是從這裏走上了舞台。開始,當她把“高、精、尖”的《瓦爾納姆》傳授給同學們的時候,很多人擔心她們跳不了。麵對這些幾乎沒有受過舞蹈訓練的學生,於老師總是率先脫掉鞋,光著腳反複示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要做到滿意為止。終於獲得了成功。她說:“真正的藝術是要有群眾基礎的。有很多藝術手法不是觀眾不喜歡,而是我們沒有充分介紹它們。凡是美的東西人們總是追求的。”
(《中國婦女報》1988年1月1日)
訪舞蹈家於海燕。
——於海燕首次蒞泰。
曾天。
中國著名舞蹈家於海燕(包括編舞、教授、藝術評論等)受泰國作家協會和職業戲劇家協會聯合邀請,於今年(1985年)7月29日蒞泰。做為期2個月的舞蹈藝術研究,並在泰國藝術廳學習泰國的《瑪諾拉》及其他舞蹈。然後將於9月25日赴緬甸訪問,研究緬甸舞蹈藝術。
在“陶鬆齋”會晤。於海燕來泰的消息,是甘肅歌舞團表演印度舞蹈的演員張麗由北京來信得知的。因為張麗小姐是於海燕的“高足”。由於記者近日較忙,無暇向於海燕女士聯係,遂托宗弟陶鬆齋主人曾春朝負責聯絡。記者終於在8月19日晚,看了皇儲杯第四次國際籃球賽第四場中國對加拿大的上半場後,急急忙忙趕到陶鬆齋。
會晤了於海燕女士。於海燕女士特由北京帶來了張麗小姐贈送的小禮物——甘肅彩陶,和張小姐的愛人、著名舞台人物速寫畫家趙士英先生的《外國藝術家訪華演出速寫選》畫冊及北京出版的雙月刊《美術家》。在此,向於、張、趙表示謝忱!
進行自由談話式訪問。於海燕女士現年48歲。原籍黑龍江。北京師大女附中畢業後,進入北京舞蹈學校跟蘇聯舞蹈家學習芭蕾舞和學習中國古典舞,1957年畢業。1962年進東方歌舞團。
擔任演員、教師、編導、藝術室副主任及藝術評論家。著有二部文集,即《東方歌舞話芳菲》,約13萬字,中國對外友協副會長周而複題字並作序;《東方舞苑花絮》,約17萬字,趙樸初題字。這兩部書是東方舞蹈專題著作。
陶鬆齋主人曾春朝的太太黃春麗女士奉上茶來。記者與於女士略事寒暄,訪談開始。
記者問:“這次到泰國來的目的是什麼?和哪些泰國藝術家聯係?”於女士說:“這次應泰國作家協會和泰國職業戲劇家協會聯合邀請,來泰考察研究古典舞蹈。包括《洛坤劇》和《泰國啞劇》。藉此加強泰中文化藝術交流,促進泰中友誼。來泰後,得到泰作協主席乃通拜·通包和職業戲劇家協會領導人娘·素攀的熱誠接待。又得到中國使館文化處郭宣穎參讚的引導,拜會了藝術廳長他儂薩,並得到廳長許多照顧,給予一切滿意的要求。得到泰國著名舞蹈家幹妮卡教授傳授泰國古典舞《瑪諾拉》。還得到泰華歌唱家梁冰女士的許多照顧。”“在泰學習古典舞蹈和一般生活上會習慣嗎?”
記者問:“遭遇到什麼困難,或有什麼較特別的觀感?”“不。”
於女士說:“什麼都很好,一切都習慣,尤其是泰國的辣味倒很合口味。不過,我是北方人,對於泰國的天氣總覺得很熱,和人情一樣的熱。在泰國生活這十天來,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每天早上在職業戲劇家協會宿舍作太極拳運動、緩跑及練舞蹈基本功一個半小時。然後到藝術所跟幹妮卡教授學習二個小時泰國古典舞。下午記錄日記和心得,或寫一些文章,實在忙不過來。因此,還不曾到任何一個地方去玩,對泰國的‘觀感’還談不上。不過,泰國朋友個個熱情好客,卻是特別能感受到的。”
關於印度《手語舞》。記者問:“聽說甘肅歌舞團的張麗小姐表演的印度舞,及在曼穀銀行總行29樓,送別甘肅歌舞團時,張麗小姐演出的印度《手語舞》都是於教授教的嗎?同時印度手語和泰國手語舞,有什麼不同之點?”
於海燕說,張麗的印度舞和手語是她教的。關於印度手語,她認為十分美麗而複雜。能夠以手、眼和各種舞姿,表達六百種以上的感情,就連顏色也可能表達。她說,泰國手語是屬於印度手語同一類型,不過泰國手語比較簡單。說到這裏,於女士隨便表演了泰國手語:“我、你、他和我們是朋友”,非常美妙動人。
於女士的家庭。於海燕女士答記者稱:她的父親於毅夫是北京大學畢業的。母親杜貴紱是北京師大畢業的。她青少年時期喜歡文學,後來學了舞蹈。現在是舞蹈專家兼藝術評論家。於女士的夫婿張樹民,河北人,現在北京任國家電力電信工程師。有一男一女。男叫大雨,現年21歲,讀大學電子計算機工程係。女叫小雷,15歲,讀中學。
於女士說:中國政府對待藝術工作者很優惠,所以中國藝術工作者一般生活都比較好。
記者對於海燕的觀感。經過一個小時的談話和接觸,使記者覺得於女士是一位極忠於藝術工作的舞蹈家。雖然已經成名,仍孜孜不倦地每天保持一小時以上的基本功練習。而且還不斷地學習東方舞蹈,充實自己。這種苦學苦練、潛心研究的精神,不成為專家才怪呢。於女士的身材修長,麵目清秀,特點是頭發特別長,特別黑,雙眼有光。我們可以想到青年時期的她,必和天使一般的美!